”他把灯留给二人,燃了火折子便往里头去了。
岫昭皱着眉道:“八成力,你把拳头打坏了没有?”
阗悯心道他原来不高兴这个事,心中一暖,语气和缓了许多:“你不要担心,我还好。若是不使力,又怎能知道出不出得去?”
岫昭借着光瞧阗悯的手背,果真被他打红了,不少地方还蹭掉了皮,光是看就觉得疼。方才阗悯被他抓着摸了许久也未吭一声,又多了几分亏欠的心思。岫昭期期艾艾道:“我、你、你怪不怪我?”
阗悯目光与他对上,忽然唇角一弯笑了。
“都怪你,你要觉得亏了我,给我清理一下?”
岫昭觉着容易,便应道:“这有什么难的,等等林宣过来。”
阗悯忽然抬起了手,递到了岫昭嘴唇前,沾了砂的骨节蹭到薄唇上,多了几分粗糙的质感。岫昭顿时明白过来,阗悯是要他舔。
“哪用等什么药,从前破了皮,我都这样处理。”
“…………”一瞬间岫昭的老脸不知道往哪儿搁,阗悯这无比正直的语气是不是在套路他?刚刚才为了生存焦急的阗悯,态度转变得好似换了人。他倒也不介意与阗悯多亲近,微开口唇,舌尖伸出刷在阗悯的骨节和指缝上。
阗悯手上忽然就不觉得疼了,温温热热地十分舒适。岫昭的动作温柔得像一只猫,软舌比猫的倒刺舒服多了。不知不觉间阗悯的脑袋就凑了上去,正要碰着岫昭,眼前忽然一黑。
岫昭伸腿踢翻了油灯,灯芯的火苗挣扎了两下熄了。
“曦琰………”
“王爷——”
林宣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他方才还看着有光,这时又忽然黑得不见五指,只得站在原地喊。
阗悯手背的温热离去,留下丝丝凉意,嘴唇上却有了软软绵绵的触感。
岫昭的吻温柔而缠绵,持续了短短一刻,便不再放肆。阗悯听着林宣摸黑走到近前,唇上的热度才消,听见岫昭的声音在头上:“药呢?”
“在这儿……这灯怎么熄了?”
“不小心倒了,你再点上吧。”
林宣重新燃了火折,找着滚到角落上的灯道:“这灯油洒得满地都是……想来是灯台成了精,想跑。”
“能跑到哪儿去呢,这儿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岫昭拿过林宣手中的膏药盒,打开挖出指甲盖那么大小的一块来,沾在阗悯手背的皮损处。“你我气力恐怕还不及悯儿,即便用上内力能强上一两分,要打开那石板还是勉强。”
岫昭这话是实话,林宣一时也不知怎生的好,三人之中阗悯打不开的,他和岫昭恐是也无能为力。等岫昭替阗悯上完了药,才谨慎着提议:“不如我二人传功与小王爷身上,再加小王爷的神力,或许就能打开?”
岫昭手里的药盒忽然就冲林宣扔了过去。
林宣眼疾手快抓住瓷盒,心道岫昭这是要打散他的老骨头,低着头打算听他一顿训。果不其然岫昭开口就骂:“他并未修习过内功,如何能受得住你我同时借力?手是肉长的,他胸口还有伤,你当他是铁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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