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是铺好了网在等你!如此不会审时度势,你以后都跟林宣身边,不准擅离。”岫昭气着说完,又问:“林宣还没到呢?”
林宣适时从树后钻了出来,无奈着看了一眼舒桐,再瞧了一眼低着头的龚昶。“王爷见谅,刚去方便耽搁了一会儿。”
舒桐对这个“老哥”出卖的行为颇为郁闷,不过想想也怪不得他,遂不乐意了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几人凑齐,林宣又道:“丫头这一路还顺利吧?”
龚昶道:“我还好。”她话不多,只道少说些能瞒过一干人等。
“顺利?”岫昭眼神利得很,“悯儿说这点路程你不过一刻便能来去,此番却花了近三刻。”
龚昶道:“王爷从前也不管我如何行事,我只好好回来不就对了?”
“如此是本王多此一问了。”
阗悯见岫昭又要发火,在两人之间圆道:“曦琰不是那个意思。敌人如何布置我们不知,龚掌柜说清楚一些便于推出他们想做什么。”
“悯儿解释什么,她是做错了还觉得有理。”岫昭说话越发冷淡,说完不再看龚昶。
龚昶恍然,低头看着双手,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取头之时引得对方注意,有五人冲我逃的方向追来。”
林宣关心道:“那如何脱险的?”
龚昶抬起头,对林宣的问询倒是愿意回答:“我回来之时遇到了了缘大师。”
林宣诧道:“我已经十余年未闻他的声讯,怎的此时突然出现在这里?”
岫昭望着阗悯道:“怕是以为我起兵造孽,生灵涂炭,要来教化我放下屠刀的。 ”
阗悯听他自嘲,宽慰道:“若是他知道真相,未必还会劝你。这一路行来能避免的我们都避了,是他们不饶人,处处要置人于死地。”
岫昭笑得僵硬:“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了,只你们在身边相信我就够。纵然从前教过我,来挡我路也是不行。”
“了缘大师未必会阻王爷,我回来之时是他一人替我挡下后方追兵。”龚昶言下之意,他以一敌五,难保不受伤。若是轻伤还能前来军营寻他们问话,要是重伤,性命不保也有可能。
岫昭听完才道:“他要度人,自然不会只度我,连着他那师弟一起度一度。”
阗悯等得气氛缓和,才道:“看来对方是算准了我们会回去。那这颗人头……我们何不看看到底是谁?”
龚昶目光挪到那个蓝布包袱上,片刻又移走不愿再看。阗悯见他几人各自有些情绪,只道:“我来吧。”
地上的那个靛蓝的包袱静静的,散发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死气。可死人不会活过来,砍下的头颅也不会再睁眼。阗悯手碰触到粗布的时候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他自觉是心中的幻觉,伸出双手去解包袱的结。
简简单单的解一个结,他却解得度日如年。阗悯紧盯着手底已开活结,只差揭开这最后一步。
岫昭不知不觉已经到他旁边,看到了阗悯的犹豫。
“悯儿,这件事我们总是要面对的。”他轻飘飘地说着话,心上却同阗悯与一样,压着一块巨石。
阗悯终于松开了双手。蓝布的四角缓缓落下,凌乱地贴在地面上,布中心一颗被污血和乱发覆盖的脑袋显了出来。
“可以给我一张布么?”
舒桐找来水袋和软布,一并递给了阗悯。
阗悯将布沾上水,缓缓清理着那颗头的血污。擦到一半的时候,顿住了双手。岫昭离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