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昶唤他道:“桐哥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想兵不血刃,那怎么可能呢?”
龚昶浅浅一笑:“你决定了要做的,就是对的。这一天,我们都等了很久了。”
“是。”自他陪阗悯进王府,被岫昭半威胁半利诱开始。
半盏茶时间不到,先前质疑的兵士回了人群,高声道:“王爷手中确有遗诏,兄弟们放心跟着大帅!”
众人听罢喝声一片,是把这关过了。
阗悯暗暗碰岫昭的手道:“那些银子你存了十几年,就这般挥霍了?”
岫昭笑道:“等你替我打下江山,不知还能不能剩,有什么可惜的?”
阗悯一怔,只道:“还是你算的精。”
“即便有剩,给他们也是还之于民,悯儿说对不对?”岫昭伸手在阗悯手上握了一下,暗暗亲昵:“我倒是没想着,你把许达说成了个大功臣。”
“你还计较这个………”
“不计较,只是事未查明,你是不想将真相公之于众了。”岫昭收回手,还站在他身边,伤腿一侧的肩头靠着阗悯。
阗悯心中依旧不相信许达会背叛他。即便真有,他也想听一听他的理由,可惜许达不会再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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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雨下得淅淅沥沥,仿佛天上开了个补不上的巨口,将海里的水都倒了过来。兰璟亭捉着一只玉制笔杆,听着门外的滴答声,许久未能动笔。
正泫进屋的时候,引得一阵风扑到兰璟亭面上,让案上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冷了?”正泫走到案前,伸手去握兰璟亭捉笔的手。
“门关上就不冷了。皇上要不要换身衣服?”
正泫的披风上沾了水,手掌依旧是温的。兰璟亭抬头看他:儒雅俊逸的眉眼间带了几分疲惫,想来是出去一趟累着了。
“折子批完了?”正泫解了披风,撂到一边,半圈着把兰璟亭囚在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嗅他发鬓和颈间的味道。
兰璟亭放下笔,胸腹被他压贴在了桌沿上,隐约有些生疼:“差不多了。皇上要看一看么?”
正泫似是觉察到他不舒服,笑道:“嘴长来就是要说话的,难不成想与朕亲近,疼也愿意?”
兰璟亭嘴角一动,忽又抓紧了案上那支笔。
“不许抓。”正泫瞄了瞄那支岫玉制成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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