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会让他一个人去。”
林宣的顾虑是对的,可阗悯依旧在这件事上表现出特别的执着。
岫昭听着微微一笑,叮嘱林宣道:“舒桐也是位将军,怎么又不稳妥了?何况我们南下,大军只是待命,又不去攻城,能有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可王爷若是落于敌手,小王爷若是挥军攻入京师,我们……还有谈判的筹码。”林宣事事都做完全的打算,阗悯与岫昭一同南下,只会让他们的危险成倍增加。
“好了。本王觉得你说的都对,可本王和悯儿也没那么废物,自保还是行的。你尚且能从垝城逃得命来,怎的就想我被活捉呢?”岫昭只想打消了林宣的顾虑,他和阗悯二人只是不想分开罢了。
这话这说到了林宣的痛处,他不禁又想起自刎的穆言来。只是穆言的死在众人面前快成了禁忌,遂也只有苦笑一声:“王爷就当我胡说吧。”
岫昭心中恻然,知道林宣是为了他好,也不忍再多说他。“你有伤在身,就同舒桐一起留在军中,多少给他些意见。”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过后,了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场中:“林施主不用担心,王爷既有心独自处理此事,不伤无辜,贫僧当竭力保护王爷安全。”
岫昭差些忘了还有了缘这个人。
了缘不是他们的人,阗悯也未将他考虑在内。此事既能得了缘保证,他实在松了口气:“大师说的可当真?”
“自然。”了缘敛目低头,对阗悯很是客气。
“好!既有大师出面,本王也放心了。林宣业惑孙周你们就留在营中,等我们的消息,大师与丫头同我们一起南下。”岫昭胸中一口浊气总算吐了出来,有了缘与龚昶随行足以。
林宣此时也点头应允,觉得这是最为稳妥的。
几人刚刚议罢,便听得大帐内叶凌一声呼喊,岳冰应当是没了。了缘捏着念珠,对众人一欠身,往大帐里去了。
阗悯向林宣道:“是谁杀了她?”
林宣回想先前打斗,答道:“并非一人。她当时受伤虽重但不至死,是她最后拼了自己性命救了我们。”准确地说她是想救叶凌,他们一行人都受了叶凌的恩。
人生苦短,情爱得而复失,空欢喜一场,有几人能经得住?林宣之所以不去想,不敢想,就是因为跟了岫昭,知道自己是个亡命之徒。叶凌也曾与他一样……
业惑在一旁叹了口气,孙周道:“将军不用担心,我哥儿俩迟早把伤那姑娘的三人找到,宰了他们!即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谢她活命之恩。”
岫昭心道人没了,要这个恩有什么用呢。他转而唤了阗悯:“什么时候出发?”
阗悯道:“现在还不行。须等李龙吟大军起行,垝城城开。”
垝城因为他们的计策节外生枝,清音阁中人不知还有几人回去,又或是没有回去,林宣心道。幸而此事阗悯并未怪他们,只是避重就轻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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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夜,舒桐找着龚昶聊了一个晚上,不远处了缘的木鱼也敲了一个晚上。岫昭靠着阗悯一阵醒一阵睡,心神总有些难安宁。此时他依稀听着规律的敲击声,伸手一揽抱紧了阗悯的脖子。说来奇怪,阗悯总能在他醒的时候醒,不知是不是同他一样睡不踏实。
这次果真还是一样,岫昭甚至连身都没靠过去。两人大眼瞪小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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