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进根本没有可以反应的时间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从容浅身上滚落在地,还是脸朝下,鼻梁在瓷砖上狠狠碾过,留下一连串血迹的残忍摔法。
严律清没有看一眼趴在地上鼻血止不住流的人,他脸色铁青地要去抱起容浅,手刚伸出去就看见他脸颊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铮——”
严律清脑子里某根弦瞬间就断了。
等韩广智和林信他们发觉不对找过来的时候,卫生间门外已经围了几个人在观望,但没有人敢进去。
两人疑惑地走到近前了才听见从里面传出的拳拳到肉的闷响还有男人痛哭流涕的求饶声,声音听着很微弱,像快没气似的,“别打了,我知错了,你别打了……”
韩广智和林信面面相觑一眼,这个声音他们虽然都不认识,但都听到求饶声了不进去看一眼好像也不太好,于是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进去。
只见在卫生间明亮的灯光下,容浅满面潮红地坐在地上,后背贴着印花瓷砖。而在卫生间的角落里,一个满头满脸都是血的男人被严律清抓着衣领子,每个拳头都精准招呼在脸上。
男人的脸已经被鲜血染得模糊不清,但严律清还是不放过他,好像真要把人打死了才肯罢休一般。
韩广智和林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一幕的冲击力之强让他们在回过神的瞬间便冲上去一左一右抱住严律清的胳膊,把严律清和那个男人拉开。
“阿律,你要把人打死啊?!”
严律清脸色铁青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疼得边哭边抽搐的男人,他什么也没有说,用力抽回自己的双手转身走向容浅。
感觉有人走到自己面前,容浅茫茫然地抬起脸,额间发梢都是汗水。他没有看清楚此刻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他只是无意识地叫着那个名字。
“阿律……”
严律清轻轻嗯了一声,俯身抱起地上的人,离开了卫生间。
在去医务室的路上,容浅呼吸急促着出了很多的汗,不光是头发被汗水打湿了,连衣服也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
他在严律清怀里像渴极了一样无意识地舔.着嘴唇,说出口的却只有严律清的名字。
严律清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能抱着人加快脚步往医务室走去。
邮轮的医务室是二十四小时有医生在的,严律清抱着容浅进门就把人平放在床上,把在休息室的医生拉出来。
医生给容浅做了检查,疑惑地看向严律清,“philtre.”
严律清一怔,“philtre?!”
孤独躺在小床上的容浅已经被折磨到极限了,他睁着雾蒙蒙的眼睛两只手在空中挥舞着乱抓,好像要抓住什么。
“阿律,阿律……”
严律清一下冲上前抓住他的手,“阿浅!我在这,你别怕。”
容浅抓到人了,绵软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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