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当着容浅的面开始预约餐厅,嘴上还说,“严总日理万机,多的是人上赶着招待他,轮不到我,那我这个发小就来招待招待你吧。”
“你太客气了,我还是先问问阿律的意思。”
谢似荥又摆手,“我替你问。”
说完他就把手机贴到耳朵上,漫不经心地玩手指。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边的人应该是接通了,谢似荥一句废话也没有,“晚上我带容浅吃饭,你怎么说?”
严律清闻言顿了一下,声音温润,“也好,他来了这几天还没出过布鲁克林,有你带他玩我也放心点,不过有个事你得帮忙注意一下,他海鲜过敏,酒量也不好,你别给他酒,一点点都不行。还有他正餐是要吃主食的,有米饭最好,没有米饭面条也行,你尽量带他吃中餐,其他国家的料理他吃不惯……”
这种叮嘱的话严律清说起来没完没了的,谢似荥也没有打断他,就这么安静地听着,越往下听唇角笑意越深,到后面凤眼都笑弯了。
容浅见状心底不由生出一点异样,他听不到严律清电话里跟谢似荥说了什么,只看谢似荥这表情变化,两人好像聊了些很愉快的事情,而且谢似荥一直是倾听状态,显然电话那边的人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跟他说些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容浅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这是在说什么要这么开心?
只是问一句吃饭的事而已,有时间就一起去,没有就算了,需要说那么多话?
还有,严律清不是很忙吗?工作时间叙旧?
就有这么迫不及待,存了一肚子话要聊?
容浅心头无名火起,脸色淡得发冷,但他什么也不能说,毕竟严律清人不在,他生气了也没有人会哄他。
过了一会儿,尽管这一会儿对容浅来说很漫长,但电话里严律清有些没完没了的叮嘱终于说完了。
谢似荥轻啧了一声,微微低头玩手指,声音有种软软的,充满无奈的意味,听着就很像在撒娇。
“知道了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啰嗦的?”
电话那头严律清心里还是有点没底,“麻烦你了,看不到食材的汤和蘸酱,容浅要是忘了问你上点心问多一句里面有没有海鲜。”
“放心。”
谢似荥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还没散,他放下从坐着开始就翘起来的一条腿,微微倾身端起那杯给他准备的红茶,对容浅笑笑,“他话变多了。”
容浅唇角微动,说不好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谢似荥这幅样子很有在炫耀的意思。
也是这时,容浅手机响起微信新消息提示音,他点开就看到严律清给他发了一句话。
——阿浅,玩得开心,想要什么就买什么,不要嫌贵。
容浅垂下眼皮打字回复。
——我想要纽约的帝国大厦,带回去当手办。
——好,我让小李去找找,应该是有卖的,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严律清真的以为他想要个帝国大厦的手办。
——我自己看着办,你忙你的。
容浅心里憋着气,消息回到这就不肯再回了。
一旁的谢似荥从他拿起手机打字的那一刻目光就不着痕迹地落在他的身上,眼神一寸寸地描摹容浅的眉眼,实在没办法忽视容浅过于优越精致的五官。
等容浅放下手机了,谢似荥问他,“严律清说你还没出过布鲁克林?”
“嗯。”
“那走吧?”
“去哪?”
谢似荥从沙发上站起身,戴起墨镜,“说好了我来招待你,自然是带你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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