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曦不为所动。
角落里有一个煤气罐,她走过去拖过来,放在薛小梅面前,然后拧开。
只听得呲的一声,煤气迅速泄漏了出来,一股非常明显的臭味弥漫开来。
晏晴眼神惊恐:“你疯了!”
晏曦一把扯住薛小梅,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怼到出口处。
薛小梅疯狂挣扎,呜呜直叫。
晏曦死死按着她,逼她吸入煤气。
“呜!呜呜呜!”薛小梅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晏曦关上煤气罐,面色如常地问她:“说不说?”
薛小梅一个劲摇头,也不知道是在说不说,还是真的害怕了。
晏曦也没有问的意思,再次打开煤气罐,又把薛小梅拽了过来,只差把鼻孔怼上去了。
薛小梅挣扎疯了。
如此反复几下,她整个人都瘫软了。
晏曦依旧那副波澜不兴的模样:“还不说?那再来吧。”
薛小梅疯狂摇头:“呜呼!呜呼!”我说我说!
她只觉得头昏脑胀,恶心反胃,再下去她会死的!
死亡的恐惧彻底战胜了对晏曦的厌恶,这时候晏曦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晏曦扯出了她嘴里的布:“那就说吧。”
薛小梅趴在地上喘气干呕,像一条臃肿的臭虫,她恐惧地朝晏曦看去,只见她拿着一张湿巾漫不经心地擦拭手指,一边垂眸看来,眼底不带一丝人的情绪。
这一刻,薛小梅仿佛又见到了小叔子,冷冰冰的眉眼,深不见底,一眼就能把人冻得一哆嗦。
薛小梅生生打了个寒战。
他们是同样的人!
这个认知让薛小梅一颗心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她低下头:“从、从哪里开始说?”
“就从这个盒子说起。”
薛小梅嘴唇嗫嚅了一下,低低地说起来:“那一年,你的满月酒,你爸爸办得很热闹,请了很多人,你妈妈要出去见客人,我就进来看看你,正好月嫂要忙,我就说我照看一会儿就是了……谁知道只是一错眼,你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盒子。”
薛小梅眼神恍惚,沉浸在当年的往事中。
她看到那个盒子,觉得又诡异又忍不住起了贪念,因为这个盒子看起来就很值钱的样子。
她试着打开,但根本打不开,于是她大着胆子把盒子藏进了怀里,想要偷走。
结果盒子一放到身上就烫得不得了,而床上的晏曦开始大哭不止。
晏曦的妈妈冲了进来,接着是小叔子,弄清楚前因后果后,小叔子眼睛里迸射出的冷意让她不寒而栗。
她从没有看过那样的眼神,从前听说小叔子是上过战场的人,她还不信,但那之后,他彻底信了。
薛小梅当晚就噩梦连连,梦里全是小叔子扭断自己脖子的画面。
后来她还是把事情和丈夫说了,但丈夫说肯定是她弄错了,说不定她上厕所的时候有人来过了呢?
她也就把这事放下了。
再后来,小叔子回军队里去了,晏曦妈妈突然得了急症,送到医院就没再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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