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引，她的手穿过了那层空间隔膜，落到宋伏衣的背上，轻轻给他抚背顺气。
宋伏衣就看到，黑漆漆的空间里，前方伸过来一只黑漆漆的手，向他摸过来。
“……”他咳得更剧烈了，胸中一片剧痛，眼前阵阵发黑。
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
然后，那手放到了他背上，一下下顺着。
这其实本该没什么用的，安慰的效果远大于实际效果。
但宋伏衣还真的渐渐不咳了，他几乎用尽了力气，脱力一般坐下来，没受伤的那边胳膊撑着地面，长长而又急促地喘了好几下，汗水一滴滴地落下。
好一会儿，他才看向晏曦：“敢问，我哪句话说错了？或者，我哪句话得罪了？”
可怜见的，声音都咳哑了。
晏曦满脸写着尴尬，不过在宋伏衣眼里，她整个人好似被一层漆黑的膜覆盖着，身形都笼统不清，更不要说从脸上看出什么表情了。
她道：“意外，这都是意外。”
宋伏衣没有说话，但晏曦估计对方满脸写着不信。
应该是生气了。
换了晏曦也……好吧，她会直接气炸，然后和对方来一场生死对决。
没有人能给她这样一个下马威。
如果这是别人也就算了，记恨她也无所谓。
可毕竟要顾念着宋奶奶，往后她肯定要去宋家走一趟，甚至和宋家保持良好关系的，那总不能给人家留下一个，第一次见面就要他下跪一个的印象吧？
她只能解释道：“是异能，刚才我异能失控，真不是故意的。”
“异能？”宋伏衣眸光微闪，果然他没猜错，这个人是一个“人”。
公厕背后的那个人吗？
他看向晏曦，虽然坐着，但依稀能看出，骨架较为玲珑小巧，应该是个女性。
“有这种异能？”
“有啊，异能种类多了，多奇怪的都有。”
宋伏衣也不再问这个问题，回到刚才的话题：“第二个要求，还有什么疑问吗？”
晏曦：“……”这人真的好敬业，都骨折了，还记挂着这事。
晏曦道：“你骨折了，要不还是先去治疗？”
宋伏衣摸了摸左边锁骨，这里已经明显肿了起来，疼痛让他脸色惨白，甚至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他声音却很平静，很严肃：“不要紧，正事重要。”
晏曦头皮发麻，你不要紧，我有要紧。
你伤是我弄出来的，要是留下什么不可逆的伤害，我得愧疚一辈子，宋家也得拿我当大仇人。
“不就是那几个要求吗？同意，我都同意。”快走吧您！
宋伏衣微微挑了下眉尾，意识到这个人现在非常好说话，他道：“我担心工厂会引来大量怪物，所以把工厂选在公厕附近，如果出现不可抵挡的怪物，工人能及时逃进光罩里。”
“这个安排很好，我很赞成。”
宋伏衣笑了笑：“以后还会有更多公厕吗？”
“当然。”
“我是说首都，只有一个公厕，实在太少了。”
他开始说，因为首都只有一个公厕，很多垃圾和尸体，都要千里迢迢从其他地方运过去，因为保存得不好，很多怪物尸体腐烂得太厉害，担心招致病害，只能忍痛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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