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只半杯果酒就失了理智的青年怔怔地看着他,闻言,只是轻轻眨了眨眼。
“……哦。”他抿了抿唇,“对不起呀。”
白西野感觉到手里抓着的东西消失,下意识想要去寻找一些新的代替品,一探手便又够到了酒杯。
燕觉寒忍不住低声开口:“你喝不了,别喝了。”
白西野听到这个声音,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手上把酒喂到嘴里的动作却还是没有停下来。
一整杯果酒就这么被他一饮而尽。
“没事。”他告诉旁边这位好心的“安静社恐”,“你不用管我。”
毕竟我上辈子可是历练出来的——不能千杯不倒……但,但可以999杯!
“别这样。”燕觉寒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全然抛弃了李嗣音的人设,眉头紧蹙,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白西野。”
“你声音真好听。”双手捧着空酒杯的青年缓缓说,“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看着燕觉寒略微攥起的手:“你的手,也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白西野笑了笑。
他终于察觉到自己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微醺了,以往不敢说的话,现在说出来似乎不需要任何心理建设。
于是他又大胆问:“你有腹肌吗?是不是也跟我认识的人很像啊。”
燕觉寒神色一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种商务宴会上提供的酒,度数一般都不会太高,他也确实没有想到白西野只是浅浅一口,就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继续喝下去,燕觉寒总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就已经不是“不受他控制”的范畴了。
搞不好,会变成他现在想都想不出来、也不敢想的状况。
他一个没看住,白西野又探身从侍者托盘上顺走了一杯新酒,送到嘴边就啄了一口。
燕觉寒眼疾手快地拦下了第二口,把高脚杯攥在自己手里,躲开白西野想伸过来的手。
白西野瞬间露出了不太情愿的表情,就像是小孩子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
但即便如此,他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所以他只是看着抢走他酒的人,小声说:“就给我喝一点嘛……”
这是在……撒娇?
燕觉寒心跳漏了一拍,却依然克制住动作,严防死守、无动于衷。
然而下一秒乖巧温和的小兔子忽然生气了。
白西野见沟通无效,连招呼都没打一下,倾身扑过去就要从燕觉寒手里抢回自己的酒杯。
指尖贴上沁凉杯壁的下一秒,他就像凝固了一样,无法再向前半寸。
——燕觉寒空着的另一只手比他更快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感受到掌心里青年的脉搏正热情而鲜活地跳动。
白西野挣扎了两下,燕觉寒下意识松了力道,又紧接着在猎物逃离之前,反手顺着他张开的指缝扣了进去。两只手再紧密不过地纠缠着,将偷酒的小兔子锁在原地。
这一切都只是出于燕觉寒的肌肉记忆,他的目光晚了一秒才落在手上,落在自己指缝间、半遮半掩露出的另一只手上。
这是他第一次握着白西野的手。
就连两个人结婚那天,都是隔着社交礼貌距离相敬如冰的。
而后的日子,哪怕是以小晏教练的身份,燕觉寒也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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