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允许站起来的时候,白西野轻轻“嘶”了一声。
他想说自己痔疮都快坐出来了,结果刚开了个头就被米喻狠狠打断。
“求你,闭嘴。”米喻说完以后,就一脸感叹地看着镜子里简直没办法用语言描述的小帅哥……其实叫大美人也是合适的。
“好好的美人,怎么就长了张嘴。”米喻说,“你今天要不当个哑巴吧。”
白·脸盲·西野真情实感地觉得自己和平时完全没什么差别:“差不多行了,你再吹我真的会信。”
造型师笑道:“白先生,您这个造型我敢说,如果场上有明星的话,十个加起来都不抵您一个。”
“男明星还是女明星?”米喻摸了摸下巴。
“都算上吧。”造型师说:“美和帅这两个单纯的词已经不能形容了。”
老管家在旁边也露出怀念的神情:“是啊,夫人,您今天比婚礼那天还要好看。”
“如果先生也能看到这样的您就好了。”
白西野像是被提醒了,拿了两根香去了供着他亡夫牌位的那间屋子。
这间屋子采光极好,窗外秋日的阳光不乍不寒,恰如其分地落在他亡夫的遗像上。
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白西野每次进来的时候,连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他点了香,看着氤氲的青烟在空中挽起,心里祈祷。
亡夫啊亡夫,虽然你没有留下孩子,但你的遗产就是最亲的宝贝。
我会照顾好孩子的,愿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今天再遇到一个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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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场后台,一个没有窗的昏暗房间里,有人按下打火机,明亮的火光刺痛人的双眼。
手的主人握着打火机,凑近点燃了一个白色的纸卷,纸卷很快冒出浓白的烟,伴随而来的,还有烟雾里那种勾人的、让人上瘾的濒死的愉悦。
一张形销骨立的脸凑近烟雾,深深吸了一口。
纸卷很快就燃烧殆尽,而那张脸还在黑暗中四处搜寻着,像渴求食物的疯癫的老鼠,失去方向,失去理智,失去了作为人的一切。
直到他的头哐的一声狠狠撞在墙上,他才克制住自己从骨缝里面冒出的麻痒,尸体一般坐在墙角急速喘息。
房门忽然被敲响,一道阴冷却的声音缓缓响起,他语调款款,仍套着一副优雅的皮,M国口音里丝滑的卷舌音在他口中,却像是毒蛇嘶嘶的吐信。
“到时间了,我的小男孩。”
“和魔鬼交易了灵魂,你在台上的展现一定会让我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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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西野将手里的邀请函递给了门口侍立的外国青年。
他环顾四周,心里对于这位设计师的地位和财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您是米先生吗?”外国青年问,他的中文十分标准,配上他这张金发碧眼的脸,颇有一些奇怪的割裂感。
“不是,我是他的朋友。”白西野说。
外国青年抬眼,看到白西野的时候眼底流露出一丝惊艳,没有丝毫怠慢:“您好,Sheldrick先生一直在后台等待米先生,但我相信,他看到你的话也不会感到任何失望的。”
“您的容貌让每个人沉醉。”
白西野……
白西野浑身打了个激灵。
明明是夸人的话,怎么会让人觉得这么不舒服呢?难道是因为外国人的语言表达太过直白?
可是米喻更直白吧,出门之前甚至趴到他耳朵边上说,今晚自己不被十个帅哥邀请共度春|宵的话,他米喻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跟在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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