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懂米喻那种,听起来情感很激烈的爱情。”他说,“我从来没有过。”
“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也没有体验过那种感觉……”
白西野弯起眼睛笑笑:“不过我确实很欣赏韩律师的声音。”
“你之前说,能认出声音的人就是他?”方初柏问。
得到了白西野肯定的答复后,他缓缓开口。
“那,你之前说能认出我的手……”
“你的手很好看呀。”白西野坦然开口,带着毫不扭捏的、真诚的赞美。
“你的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手。”
他一边说,一边专注地看着对方搭在西装裤上的手,那双手在他的注视下微微动了动指尖。
“你……喜欢吗?”方初柏问。
“这个叫欣赏美。”白西野答得毫不犹豫。
下一秒,他听见对方轻轻地笑了。
“你又在给我留余地了。”
方初柏轻轻开口,语气里的笑意无奈。
燕觉寒看着眼前的青年,心里只剩下一片柔软,就像是看到了在冬日阳光里伸了个懒腰的毛绒绒动物,只想上去摸一摸,亲一下。
他本来以为,自己在恋爱上已经足够生疏,可没想到,白西野比起他来说,已经不能称之为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说燕觉寒自己的恋爱能力是小学生水平的话,那白西野可能……只有早教班的水准。
青年脑子里好像从来没有搭上过这根名为“恋爱”的筋,他只是遵从本心地、下意识地对喜欢的人笑,而这家伙本人,甚至意识不到这是喜欢。
他说这是欣赏,他说欣赏韩觉的声音,欣赏方初柏的一双手,欣赏晏轶烽的武力值和腹肌,欣赏李嗣音的身材和荷尔蒙魅力……
可这些在他那里,在一个小脸盲的世界里,又偏偏是独一无二的。
燕觉寒想告诉他,人一生可以欣赏很多东西,但欣赏里最独一无二的那个,就是喜欢。
就像他欣赏很多人的聪慧,比如他那位从小就是别人家孩子的大哥,比如他在组织里认识的各方奇人……正如夜空里从不缺繁星点缀,这个偌大的世界上也不缺天才,单说燕觉寒认识的就不再少数,可在其中,白西野在葬礼上果断又聪明的决断,却是唯一的、最亮的那颗。
他喜欢这个小野兔一样机敏的人,喜欢看见他弯着眼睛笑,比其他任何一个人的笑容都甜。
小野兔的瞳孔是蜜色的,并非他生平仅见,可唯独这双眼睛里沁了香甜的蜜。
这世界上那么多人,却只有一个白西野。
一个不懂喜欢为何物的白西野,笨手笨脚地在这条崭新的道路上,走得跌跌撞撞。
那我就走在他前面一点,为他种满鲜花和柔软的草吧。燕觉寒想。
这样,即使他不慎跌倒了,也会被松软的草坪接住,脸颊贴着鲜花,鼻间尽是或馥郁或清透的花香。
燕觉寒知道,这对自己这个恋爱新手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但他向来喜欢挑战。
白西野下意识否认了他的话:“我不是给你留余地……”
“你想说,你只是在陈述事实?”燕觉寒耐心道。
“嗯。”白西野点头。
“所以你对于我……我的手,和那位韩律师的声音,是同等的欣赏?”
“嗯。”
燕觉寒继续问:“那么我可以理解为,如果没有你答应过的那个人的话,我今天可能就不会被你拒绝吗?”
就在他以为白西野会迟疑片刻的时候,他听见青年没有丝毫犹豫的、轻轻的一声。
“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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