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觉寒轻声说:“难受吗?回家睡吧。我开了车来,你平时最喜欢坐的那辆。”
白西野像是反应了一会儿,在他掌心里把脸转了个方向,看着眼前的人,小声问。
“你是……谁呀。”他扁扁嘴,“我没听过你的声音。”
燕觉寒沉默一瞬,再开口,已经换上了韩觉的声音。
极寒冰川的表面裂开,淌过下方的海水,在阳光里渐渐升温。
“我送你回家。”
果然,白西野不算清明的眼神里立刻有了亮光。
“韩觉!”他喊。
这一嗓子把旁边扯着耳朵偷听的米喻喊傻了。
他双眼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西野,觉得这婚,自家好友恐怕真的要离了。
就在米喻绞尽脑汁替好友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他听见白西野说。
“啊……好像认错了,对不起啊——”
米喻松了口气,然而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就听见他的最后几个字。
“对不起啊方医生。”
米喻:??
他眼睁睁看着白西野把下巴搁在燕觉寒手上,伸手扒拉了两下对方的指尖,评价:“你的手还是这么好看。”
燕觉寒抽回手,动作依然注意着,把白西野的下巴好好地转移到了桌子上,没有让他被磕碰到。
“你再看看呢?我是谁。”
“咦……?”白西野眼睛半闭半睁地判断了一会儿,恍然。
“是小晏教练啊!”
米喻:……
米喻:蛤蛤。
他知道冤种朋友脸盲,却不知道他能脸盲出这种离谱又抓马的效果,只能祈祷着奇迹出现。
可天不遂人愿,白西野的下一句更是重量级。
“小晏教练,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严实呀……”
燕觉寒反应了一下,就知道白西野脑海里对晏轶烽的印象,恐怕还停留在之前留宿时只穿了一件工字背心的样子,一时间神情复杂。
他想问你怎么对别的男人的肉|体记得那么清楚,又想到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只觉得在和自己两相博弈,左手掰右手,费劲力气却一个都赢不了。
米喻就想的更多了,表情也渐渐惊恐起来。
没等他想到叫停这出危险戏码的借口,他就看见燕觉寒继续问。
“还有吗?”燕觉寒问,“我还是谁?”
他本意是想安慰安慰自己,即便是白西野认不出“燕觉寒”这个人,可起码得把四个马甲一碗水端平。
然而这话落在米喻耳朵里,那就是在催命了。
可架不住他的冤种朋友像个傻白甜,问什么就答什么,被卖了还要给人家数钱。
白西野看着凑得略近的男人,自认为十分严肃地说。
“李……嗣音先生,虽然你的吻技还不错,但是……嗝!但是我不想再跟你接吻了!”
……救命,怎么还有一个已经亲了的?
米喻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神情呆滞地看着燕觉寒依旧和煦地轻声问。
“为什么呢?”
白西野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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