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季望海在酒吧撞破付瑾舟的“好事”,一回家把乔念念从房间叫出来,无情的打破小女生爱的初幻想:“你眼光不行,那个付瑾舟人品不行,视财如命,私生活不检点,你以后离他远点。”
乔念念极力为付瑾舟说话,解释那只是他的工作,他才不是那种人,季望海被她的冥顽不灵气到无可奈何,想来想去应该让念念亲眼看到付瑾舟的真面目她才会死心。
付瑾舟在下班后请同组的促销员们吃宵夜,晚上赚的小费分了下去,自己多留了几百,毕竟喝酒也是个力气活儿,此刻他的胃像是灌满酒精又被扔进**点燃的火柴,怎么都不舒服。
他也没落掉请假的乔念念,给她发了个红包,附言:“请你喝奶茶,人人有份。”
将促销员们送回家,付瑾舟才回到家,他租的房子在城中村,几排新房子中夹着的老房子,晚上楼下漆黑一片,早上五点附近的早餐店开始剁肉馅、磨豆浆,遇到下雨一楼直接成河,上班得靠淌水,这还不是最惨的,惨的是没空调,床靠着的那面墙向西,晚上像跟睡着一块铁板上没什么区别。
不过付瑾舟不在意,苦他吃过,好日子也享受过,怕的不是吃苦,怕的吃苦的路上没有目标,付瑾舟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亮往家走,还好,他不怕吃苦,还好,他有目标,还好,他有家人在等他。
走得有点飘,不小心撞到楼梯口其他住户堆着的一堆易拉罐,稀里哗啦响动过后是一楼住着的那那位老太太的吼声:“要死呦,天天这么晚回来,年轻轻的,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行当,一天吵一回,短命鬼!”
付瑾舟耸耸肩,小心往楼梯上,生怕再出声,大半夜的扰民确实不道德。
刚进房,闷热随即袭来,脱掉染满酒味、香水味的T恤衫,进那间简陋的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这个季节冷水也不算冷,冲完拧了条毛巾擦竹席,然后拖出床底下的密码箱,拿出里面的资料再次翻阅,越看眉头越皱。
付瑾舟自幼父母离异,他跟着母亲生活,五岁那年母亲再婚了,继父是个小学老师,母亲身体不好,几乎隔一两个月要去一次医院,外婆身体也不好,糖尿病高血压一直折磨着她,日日靠药物维持,付瑾舟上学后继父的工资逐渐不够一家开销,他作下了个决定,辞职做生意。
一个读书人,毫无做生意的经验,可想而知有多难,继父每天拼死拼活,按他的话说,他累点无所谓,家里人过的好就好,在付瑾舟的印象中继父一直等他比亲生儿子还要亲,该严厉时严厉,该鼓励时鼓励,该夸的时候夸,付瑾舟也争气,每次考试成绩都能排进班级前三,继父跟母亲抢着去开家长会,碰到以前熟人总是一脸骄傲的跟人介绍:这我儿子,瑾舟!
有了继父的存在,那个家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付瑾舟从没吃过苦,别家小孩有的他都有,别家小孩没有的他也有,付瑾舟暗暗发誓,等他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顺外婆、母亲和继父。
付瑾舟大四那年跟母亲商量了下,打算在继父六十岁生日当天给他一个惊喜,改为跟继父姓,一家人一起去派出所改身份证和户口本,然而意外总是那么不经意,继父在六十大寿当天被警察带走,蛋糕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付瑾舟准备的惊喜没有兑现。
事后才知道,继父一年成为了一个知名品牌穗香啤酒经销商,一年下来小赚了一笔,以前的债还清了,还给家里买了车买了房,明明一切都在变好,付瑾舟想不明白继父为什么挺而走险去做假酒生意。
律师传出消息,继父是在五个月前被穗香总部的一个叫吴敏胜市场部经理拉入阵营的,当时吴敏胜告诉继父,他有啤酒配方,做出来的口感跟真的一模一样,他们只要找个地方租个厂房,雇几个工人将制作好的啤酒用回收的真酒瓶包装,再流入市场售卖,简直一本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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