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陆说:“季望海的母亲最近跑去澳门赌博,输了几套房子,你猜我大伯会怎么处置她?”
他自顾自的说,根本没打算等付瑾舟回答,继续说:“我大伯把她关进地下室,弄断了她的十只手指,一根一根掰断,听说哭喊声响了一整夜,没人敢送她去医院,只能任她哭喊,知道我大伯平时是怎么宠她的吗?要什么给什么,为了给她买包,送她珠宝,陪她旅游,可一旦触犯到他的底线,多宠多爱的人,都要接受最严厉的处罚。”
付瑾舟听得直皱眉:“秦总,我对你们家的事不感兴趣。”
“闲聊而已,别介意。”
车停在一栋大楼前,付瑾舟看清大楼前的招牌,正好是季望海今天前来面试的公司之一。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稍安勿躁,等等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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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差不多半小时,付瑾舟坐在车里看到从大门走出来的季望海,付瑾舟想下车,车门被锁了,想给季望海打电话,秦向陆拦住他:“如果我是你,我现在肯定不会打这通电话,你看不出来吗?他的面试失败了,你想让他知道你在见证他的失败?”
付瑾舟默默放下手机,季望海肯定不想让他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秦向陆的车慢慢跟着季望海,付瑾舟头扭向窗外,一直跟着他,看着他原本想打车,在的士站站了几分钟,又抬步走前远处的公交车站上了公交车。
一直跟到第二家公司,季望海在公司门口站了许久,拿出简历看了又看,最后做了个深呼息的动作走进公司大门。
秦向陆指尖轻点大腿,说:“打个赌怎么样,赌他这次面试失败。”
“我赌他成功。”
秦向陆“啧”了声,“果然,爱情总是盲目的。”
这次的等待付瑾舟是忐忑的,他在害怕,害怕季望海因失败受打击,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季望海再次垂头丧气的走出来,然后一个人在路边发呆了很久,这次付瑾舟没忍住,推门想下车,被秦向陆锁住门,手机也被秦向陆夺了过去:“我劝你最好现在不要下车。”
“是你们在背后搞鬼,面试通知是你们的意思,给了希望然后又让人绝望才是你们的目的。”
“是又如何?还有一家,别急。”
最后一家,出来已经是十二点过,季望海是扯着笑容出来的,一走出大门笑容消失,他将简历拿出来,全部撕碎,然后扔进垃圾桶,连带着简历袋一块儿扔了,最后取下领带揉成一团塞进裤子口袋。
付瑾舟在车里看着他,他拿出手机,像是想给谁打电话,但最后还是没拨打出去,收回手机沿着马路往前走,秦向陆的车就那么跟着他,一直跟着,付瑾舟几次要求下车,都被秦向陆拒绝了,最后是他自己没勇气下车,这个时候季望海需要的是一个人安静地面对“失败”和挫折,他一定不想付瑾舟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走了很久,走到一片民工集散地,那里是民工们摆摊散工的地方,他们会在面前放一张纸牌,上面写着“搬家 修理 搬运”等服务项目,等着雇主将他们领回家,一次赚个几十块钱,每天靠运气和一身力气吃饭。
季望海是无意走到这边的,肚子有点饿,又没什么胃口,买一份饭怕吃不下,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块面包,就着矿泉水坐在路边啃。
面试失败,没关系,明天继续,有手有脚,总有一份工作适合自己,大不了再回去送几天外卖,人活着就有办法,至少还有付瑾舟在他身边,季望海根本没在怕的,撕简历只是觉得浪费他大半天时间。
可这一切落在车内的付瑾舟眼里又是另一幅场景,他的季望海,那个骄傲带着一身刺的季望海,混在一群几乎没有未来的民工中,跟他们一样蹲在路边吃着最廉价的面包,喝着最便宜的水,他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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