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慧帮着摊开绣布,征求起陆啸行的意见:“沈助理带了两幅,一幅花开牡丹,一幅清明上河图,不知道今天给老先生送哪幅比较好。”
这种小事本不需要陆啸行定夺,不过是对方来头大,再谨慎也不为过。
“花开牡丹吧,绣得不俗气,颜色明亮,年纪大点的应该更喜欢。”陆啸行眼光还挺成熟。
等大老板确认完,沈秋将宣纸重新盖在刺绣上,又规规矩矩卷起来放进长纸桶里。
“你的事儿办完了,正好明后天是双休日,想玩就去玩吧。”陆啸行给沈秋放了假,给他的公费旅游多凑了半天。
心里一松,沈秋乐得差点蹦起来,这一高兴眼神儿一乱瞟,就坏了事。
“陆总,脖子,额…”他指也不敢指,只是言语间有些磕绊。
“您您您怎么能对不起晏老师呢。”
沈秋一副不会被轻易收买的不卑不亢样儿,冯慧赶忙用胳膊肘怼了怼他。
这傻子并不知道晏泊如昨天也来了。
一早陆啸行出酒店时冯助理就看到了,再结合陆总神清气爽的模样,已然和主管财务的小刘助理悄悄磕过一轮了。
陆啸行皱起眉,伸手摸了摸脖子。
他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顶着那块红艳艳的草莓,开了半天的会。
以前跟晏泊如住一起时他偶尔会想起来照照镜子,穿件高领的遮一遮痕迹,实在是忙昏头了,前段时间也没这项顾虑。
将扣子系到最上面,陆啸行又不自在地摸了摸锁骨。
衣襟下还有不少…
晏泊如在外头端着一副高贵清冷范儿,在床上就跟小狗一样,连亲带啃的,尤其爱亲他带着一点淡疤的锁骨。
怪不得散会后握手的时候,几个老外笑得格外开怀,还跟他开起了略显亲密的玩笑,让他误以为跟这些思维跳脱的意大利人关系近了些。
“下午的内阁部长会面你不如也一起去吧,街就别逛了。”陆啸行明显是恼羞成怒,被沈秋踩到了老虎尾巴。
“老板!陆总!”可怜的沈助理一时间声音都发起抖来,“忠言逆耳啊。”
“快滚吧。”陆啸行面无表情。
“得嘞。”忠心谏言的沈助理不敢多待,生怕喜怒无常的陆总真叫他随行。
特意等着一身黑色职业装的冯助理也从办公区出来,沈秋一脸八卦地凑上去,“姐,那个狐狸精是谁啊,是谁乱了我们老大的道心!”
虽然陆啸行常年不苟言笑,工作上对下属要求颇高,但对身边的几个助理并不苛待,也愿意给历练机会,在沈秋眼里就跟长辈一样,故而他问这话时带着点义愤填膺。
颇像个撞破了长辈出轨的男大学生,眼神里透着股清澈的愚蠢。
冯慧:“……”
“你傻不傻,那是晏老师。”
义愤填膺一下就收了回去,沈秋捂着脸“嗷”了一声。
整理好随礼便要出发去新会场,正坐在车里闭目养神,手机连响了几声,以为是晏泊如找他聊天,陆啸行赶紧拿起来查看,越看眉头越紧。
“陆总,对不起,我才知道是晏老师吸的草莓。”
“对不起,误会了您是渣男。”
“是我不对,居然质疑英明神武的陆总。”
陆啸行黑着脸,非常想提醒沈秋要点脸,不要将什么草莓不草莓的挂在嘴边。
“冯慧,我是不是对沈秋太宽容了。”他问得一脸认真。
晏泊如给他大喇喇吸了个红痕出来,他一点也没想着怪人,沈秋说了两句,他就觉得沈秋聒噪,双标得很。
副驾驶的冯助理哈哈一笑,打了个马虎眼。
陆啸行又一个字一个字敲在聊天框里——“沈秋,周五下午,你放假了,我还没有”
消息还没发出去,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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