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言也没想听他恭恭敬敬叫自己,自顾自问道:“最近闹别扭了?以前都同进同出的,怎么这回出了差你都不知道。”
说着说着,他不知哪根经搭错了,哼笑一声,“别是带着小情人出去玩儿了。”
晏泊如不动声色,“我前几天太忙,疏于关心了。”
陆柏言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扯了扯嘴角,到底没再多言。
大约是见他俩有了龃龉,怀疑陆啸行发现了什么,想试探两句,又怕打草惊蛇,很是犹豫了两秒。
晏泊如懒得应付他,草草点了个头离开。
天还没黑,他转头又去了邱焓的酒吧。
看朋友圈,今晚在南湾酒吧会有乐队表演,邱焓早就在吆喝了。
以前邱少爷但凡要攒个局,总是热情地再三邀请他参加,一周电话能打好几个,这几天却一点联系也没有。
找了个位置,晏泊如点了杯特调,靠在沙发上盯着手机里零星的几段对话。
陆陆续续发了几条问安信息,陆啸行都没回。
晏泊如没多打扰,很克制,一天只会发三条,尽量言简意赅,刷刷存在感,又尽量不惹人厌烦,回回都要斟酌好几遍才敢发出去,生怕下一回收到红色的感叹号。
又怕发得太多,陆啸行给他拉黑了,到那时候就真的太难看了。
没隔着时差,没隔着千山万水,同在北京,却得不到他的音讯了。
可见有的时候即使隔着世界上最大的海洋,也比不上一个人真心实意地想要和你断绝联系距离来得远。
一个人喝了好一会儿酒,邱焓终于到了场,坐到了晏泊如对面。
“我还真好奇,你俩是闹什么矛盾了。”一坐下,邱少爷就迫不及待问了出来,应该是憋了许久。
“我都不敢多问,问了行哥就脸一黑,喝闷酒,好像我欠他八千万似的,忒没意思。”
他到底收敛了一点,没像以前那般咋呼。
晏泊如习惯性笑了笑,不答反问,“上次魏董请客,他把你喊出去,怎么说的?”
邱焓挠了挠头,犹豫片刻,还是说了。
“大概意思是,你俩吹了,叫我规矩点,别开你俩的玩笑,也别再有事没事把你俩凑一起,不合适。”
到底给自己留了点面子。
晏泊如扯了扯领口,忽然烦得要命。
他拼命想在陆啸行的绝情里找到一点心软的苗头,又游移不定这心软的苗头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奢望他们的关系能转圜,不停琢磨这点心软的端倪背后还留着多少情分,思量着他又能做些什么。
陷在这样反反复复的折磨里,他都快要被逼疯了。
“你俩这是有什么误会吧,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说真的,许多事真真假假的,咱不能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也不知邱焓脑补了些什么,什么都不了解就开始劝。
晏泊如被酒吧里的烟味熏得头疼,忍着嗓子里的痒意,解释,“没什么误会。”
如果是误会,陆啸行那样理性又讲道理的人,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了。
如果只是误会就好了。
“那是因为什么?我真想不出来。”邱焓满脸困惑不解。
毕竟在他看来,这两人什么都不缺,不为钱,不为权,也就图点感情。
“行哥就差把喜欢你写在脸上了,上周还跟我商量着……”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哎,文华东方包场订了三天。”
“难不成,你是,重婚?”邱焓问得隐晦,大约是想问他是不是真把陆啸行绿了。
“和别人无关,也确实是我的问题。”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晏泊如神色淡淡,扣了扣酒桌。
一旁的服务生立马眼疾手快地给他换上一杯酒。
被冰萃冷的酒渍顺着嘴角滑下,半杯酒下肚,心口的涩意终于被短暂地压了下去。
晏泊如最近真的很想把自己灌醉,不过是因为工作压着,没有时间放松。
只是突然闲了下来,被强行压下去的情绪全都报复性地反弹了上来,让他焦虑又恐慌。
尤其在没见到陆啸行之后。
邱焓又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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