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连亲哥也要谋杀吗？”沈放被磕了一下，眼镜腿儿掉在地上，断了。低头发现俞斯越口袋里的手机和药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手机的屏幕都摔裂了，药丸撒落一地。“你这什么药啊，要紧吗？”
俞斯越没理他，只是静静回视着青媛。他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在一起了吗？”
“阿彻没欺负我，”青媛闭了闭眼睛，“我们在谈恋爱，他闹别扭了吻我。乐队也是因为他一直鼓励我，让我有了重新唱歌的勇气。我找你就是想告诉你这些，告诉你我现在过得不错，医生也说我恢复得很好，你不必再有愧疚感了……”
俞斯越攥紧了手指，刚刚就一直很疼，他不想被人发现他在发抖。
“你……”他吸着气，“你去追他吧。那笨蛋一根筋，跟你产生误会了说不定会伤心得跳河。”
“嗯。”青媛一向很镇定，后退了两步，又说，“我之前说不想再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因为会让我想起……所以你拼命躲我吧。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我们另外找个时间聊聊。”
俞斯越没回答她，她毫不迟疑地转身，朝沈彻离开的方向跑去。
俞斯越推开邝野已经放松的手臂，站起来捡药丸。剩下的两人见状也开始捡，沈放近视眼看不清，眼镜坏了帮不上忙，俞斯越捡了几粒就因为太累放弃了，一把抓起邝野的手，把他手掌里的药丸都抖到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
“这神经病。”沈放对邝野摇摇头，“别跟他计较。”他看了看周围，好在退场的人都走在前面很远了，但还是有几个围观者似乎要去找工作人员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过去处理。
邝野把那个撕掉标签的空药瓶捡起来揣兜里，也沉着脸走了。
***
俞斯越慢慢走到路边，之前大批观众离场，一时半会没有出租车，他没有手机，只能站在寒风中傻等。
他扶着树干咳嗽，脸上浮现些许病态的潮红，全身上下无处不疼，却有一种痛快的感觉，意识到自己不仅无可救药，还是个傻瓜。
身后传来脚步声，但他没有在意。
“我送你回去吧。”邝野说。
“不用。”
邝野意外地挺沉默，半晌又问：“你要去别的城市过春节吗？节前还有一场录制，如果你有时间……”
“邝野。”俞斯越打断他。
邝野闭了嘴，平静地看着他。
“你还没发现我是个多么扫兴的人吗？”俞斯越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别再找我了。”跟他混在一起没好处。
邝野一时没说话，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脸，像是要破解一道什么难题，在他的脸上寻觅谜底的蛛丝马迹。
俞斯越没再理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站着，任由邝野像块石头一样杵在他身后。等俞斯越觉得身体都快冻僵了，他才拦到一辆的士，上车离开了。
***
夏可颂没想到，周末邝野招呼了一帮人去逛二手唱片店。
“我一说，他们都很感兴趣啊。”邝野老神在在地插着兜。
只是这家店逛起来没有他想象中的有意思，他兴致缺缺地随意浏览着。
“邝野，发什么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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