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如今只想在凡间安稳度过余生四五十载,若是期间修炼有了突破,寿数有余,那再说旁的,若是没有,安安静静坐化也就罢了,总归是不去花果山竖旗,不去收妖王、闹龙宫、闯地府的,只是即便这样,还不知能不能躲开天宫和灵山的注视与算计,又到底能不能避开之后的祸患也未可知,他如今连定海神针都舍弃了不肯要,如何还敢要那打神鞭?
打神鞭打神鞭,上打玉帝,下打神仙,自己若拿了这烫手的家伙,还怎么安生度日?
怕倒是不怕的,左右不就一个战,但是猴子嫌烦,此生已然不愿意被人算计,与他们掺和了。
白佘见悟空真心实意的推拒,不肯要姜尚之物,还很替他惋惜,“你这孩子,忒拘谨,你在我们眼前,就是个小辈儿,太公既然能舍得,如何不要?”
悟空叹道,“如小儿抱金过市,委实不敢。”
姜尚见猴子心思清明,不贪不占,心中倒是颇为喜爱,不由得笑道,“好孩子,既如此,老夫便分你些运道吧!”
说罢指尖一晃,摇出一点温柔的金光,兜头一甩,便入了悟空眉心,小猴子连躲闪都来不及,就叫那金光入了骨血,不知往哪里去了。
猴子心下大惊,内视一番,却见五脏六腑血脉经络并无异常,那金光已然消失不见了。
白佘在一旁也没看懂,奇怪地问道,“你拿什么糊弄孩子了?”
姜尚一听,气得直吹胡子瞪眼睛,拍桌子道,“哪个叫糊弄!封神一战,都说我生来命薄,无缘仙道,法力低微,不堪执榜,但是每到危急关头,却每每化险为夷,自有高人来救,你可知凭借的是什么?”
老太公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把正在悟空脚面上酣睡的长寿吓一激灵,站起来就汪汪狂吠,悟空连忙把小狗子抱起来哄,又笑着安抚太公道,“自然是太公运道极佳!”
姜尚一听,挑个大拇指,往小猴子眼前一递,“还是你机灵,有眼光!今晚老头子把十分运道分你一分,保你以后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悟空哭笑不得,运道这东西,说有是有,可是都是人命里自带的,看不见抓不住,哪里是说能分人就能分人的,不过他见姜尚脸庞通红,醉态酣然,一瞧就是喝多了,因此也并不分辨,只道,“多谢前辈赏,明儿我就给您收拾屋子去!”
就当尊老了。
姜尚手一挥,“旁的也就罢了,我那些酒坛子,可很值钱的,你可别随便就丢了啊......”话还没说完,啪唧一下倒在桌子上,打起鼾声来。
白佘酒量好些,还没醉得十分过分,趴在悟空耳边,小声儿地道,“别听太公忽悠你,等收拾完屋子了,他再给东西,就放心接着,别不要,他手中有的是好东西,都是他师尊师祖给的,你不拿着,留着他也是白放着!”
悟空苦笑连连,把这两位挨个儿给送回家去安置了。
转天猴子便去了太公那处,揪了几根猴毛,变出几只小猴子来,也不叫它们乱跑,只把太公屋子里堆着的那些个坛子都一一搬出来,堆在院中,又掐诀念咒,使出清风刮走尘垢,再用清水里外过了三回,这才把太公的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窗明几净,天花板反光,地砖能照人。
老太公在院子里坐着,还动着嘴儿使唤人,“小猴儿,把老夫的被褥拿出来晾晾,衣服也都清洗清洗,可小心着些,别太大力,给我弄破了!”
小童儿在一旁站着,羞得满脸通红,之前他想上去帮忙,叫悟空拦住了,这会子见人家给自家干活,太公还一点儿不客气,可把孩子给臊坏了,想了想,就去厨下看看能做些什么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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