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尊者听了只觉心如刀绞,不由得把脸扭到一旁,眼角滑落一滴清泪,直直地坠入凡间去了。
瞧通天师叔的态度,只恨与西方教不能切割得明明白白,哪里肯要一个灵山出身的小妖呢?
如意今生想入截教,若是不挑明前世,许就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但是哪个敢去说?
不敢说,也不能说……
观音乃是大慈悲之人,到底不忍直言相告,勉强镇定心神,安抚道,“那好,等过些时日,通天教主将养好了身体,我再去问问,截教二代弟子可有收徒之意,好不好?”
金如意便又瞬间绽放出灿烂的光彩来,青年用力地点着头,“有劳尊者啦!如果能做孙师兄的徒弟最好啦,不过,”青年又露出委屈的神色来,“倘若孙师兄不肯,那,那旁的人也是行的......”
总归他心里最想亲近的就是给了他名字的孙师兄,不过其他截教之人,他也觉得很亲切啊,包括今日匆匆见了一面的通天教主。
青年挠挠头,面露向往,“教主若是恢复了,还不知是何等风采,一定很是英俊潇洒吧?做他徒孙,倒也不算吃亏!”
观音心中咯噔一声,不动声色地道,“如意怎么会如此说?”难道确实有前世记忆吗?
金如意毫无察觉,笑嘻嘻地道,“我眼神儿很好呢,离远了也看得清清楚楚的,教主五官很好看呀,哪怕如今叫胡子遮掩住了,又须发皆白,但是比起老君和元始天尊的面貌,还是教主长得好看些!”
观音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啊,七上八下的找不到落脚之处,真是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傻孩子,以后这话不许随便乱讲!三清乃是道祖之徒,怎可轻议相貌,叫人知道了,怕不是要说你轻浮!”
金如意嘟起嘴吧,委委屈屈地道,“好嘛,如意记住了,以后再不提了......”
观音无奈地摇摇头,又再次嘱咐道,“以后也不可轻易对人提及自己真身,最好谁都不要说,免得被人抓住软处暗算,记住没?”
金如意乖巧地点头,心说反正孙师兄不算旁人,自己也只对他一人提过,这事儿就不用告诉尊者了吧?免得自己又要挨训......
观音不知内里,见孩子听话,倒也松了口气。
两人说完了话,金如意出了观音居所,不知为何,只觉得心口阵阵闷痛,他略皱了皱眉,刚迈步要走,一把就被院门旁埋伏了好半晌的惠岸给搂住了脖子,“金小猪儿!我师父叫你去干吗?是不是又挨训了!?”
金如意挣脱不得,气呼呼地道,“干吗乱给我起外号,我哪里有挨训,不要瞎说!”
惠岸嘿嘿笑道,“你不是小猪谁是,蟠桃大会上,吃了自己那份还不足兴,把人家截教小弟子们留给自己小师叔的桃儿都给拿来啃了!还说你没挨训,那这脸上的泪痕,通红的眼眶,你解释解释,是咋回事儿?”
金如意脸上一红,吃桃儿那事儿,还不是孙师兄先招惹他哭了一场!?吃他几个桃子怎么啦,以后自己做了他徒弟,叫他师父的时候,孙师兄要是敢再不理他,他就敢,敢撒娇哭给他看!
满截教哭去!
师父冷待弟子啦!
堂堂截教二代弟子抛弃徒弟啦!
哼,看谁比较丢脸!
金如意心满意足地畅想了一通,这才跟惠岸辩解道,“哪里有哭,我这是刚才回来在空中吹了罡风,眼睛才红的!”
惠岸撇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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