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给安抚到了,“对对对,一定是老母说得这样,既如此,我们便不要惊扰神铁了,老母,咱们不如回去落座,小酌几杯?”
黎山老母随着龙王往外走,手里紧紧牵着小猴儿,笑呵呵地道,“不啦不啦,已经在您老这儿开了一回眼界了,请帖也送到了,若是再留下去,倒像是我们小辈儿跟您老要礼了一般!我带着师弟,这就告辞了!”
敖广叫黎山老母说得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无当呀无当,你这孩子,倒真是一如小时一般的顽皮,好说好说,到时候我一定与其他老兄弟几个通通气,我们都带着大礼去参加截教的拜师大典,你说可好啊!”
黎山老母笑道,“还是这个称呼听着舒服,您老叫我老母,我都不好意思答应了!既如此,那我们姐弟二人就告辞了!您留步!”
敖广笑呵呵的,到底叫龟丞相又送了一程,看着黎山老母和那位孙道友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叹道,“截教之众,到底与我等,都同属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天然就带着一份亲近啊,唉!八百年前啊,真是可惜了,只盼着这回通天出山,能叫截教有振作之力吧。”
只是想想如今天道到底偏心人族,别说他们龙凤二族了,那些三界内的小妖精,哪里有好日子过?他的儿子,都能在家门口说被打死就打死,抽筋剥骨,惨绝人寰,那些无有背景的小妖,截教能护得住一时,能护得住一世吗?
敖广又不免摇头叹息,只觉前途渺茫,只盼着曾经傲视洪荒的通天,能有一搏之力吧!
黎山老母和悟空不知老龙王敖广腹诽,姐弟两个升至半空,止住云头,老母松开悟空的手,低头瞧瞧小师弟,“悟空,没哭鼻子吧?”
悟空幽幽叹息一声,“想哭来着,怕给师父师姐丢脸,憋回去了!”一边说,一边到底抽搭两声,落下泪来。
黎山老母噗嗤一笑,捏捏小猴儿肉嘟嘟的脸颊,“促狭!”继而摸摸头毛,给擦擦泪,温柔地道,“莫担心,世间万物,自有机缘。师姐说出来也不是唬人,那神铁帮着大禹治水探水,天道公允,自然也许了它许多功德,即便遭些许劫难,只怕也是福不是祸,你莫要担心了,等有时间,我们再去水晶宫瞧瞧,好不好?总归离得近,从蓬莱岛跳下去,就直奔东海了。”
悟空破涕为笑,伸出胳膊擦了下眼泪,“师姐竟逗我,咱们家根本不在水晶宫上头,您那么跳,差着好远呢,非迷路不可!”
黎山老母还没说话,就听她脑后有个唧唧啾啾的小声音道,“咦,是你呀,你这小道士,是彻底做了道士啦?怎么在这里哭?谁欺负你了?她又是谁?”
悟空眼睛红红地抬起头来,定睛一瞧,在黎山老母的凤尾簪上站着一只小鸟,不是精卫,还是哪个!
悟空真是又惊又喜,他自打见着精卫一回后,再来往东海,竟再没见过那个小身影,本以为这回又见不着呢,哪知不过在此停一会儿,精卫就出现了。
小猴儿喜滋滋地伸出手指,叫精卫跳到自己手上,给黎山老母介绍到,“师姐,这就是我与您提过的,神农炎帝之女女娃,现在叫做精卫的!”
之后又给精卫介绍了一回。
黎山老母笑呵呵地道,“女娃姑娘,真是幸会幸会,悟空出门前还与我提起你,这可真是缘分!”
精卫也一挥翅膀,与黎山老母问好,很是有礼有节,一看就是一只经历过大场面的小鸟儿。
悟空满脸是笑,全然是见着老朋友的喜悦,问精卫道,“你打哪儿来,我之前几回路过东海,都没见过你,你那一大家子也没见着!我心中还偷偷嘀咕,说是不是你们搬家了哩!”
精卫站在悟空手上,啾啾叫了几声道,“我知道呀,你每回经过,我都瞧见了呀,只是见你没站住脚,我想着不好打搅,就没下来拦住你。这回我看你又站在云端哭,怕你想不开要投海,因此才来劝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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