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呢!
鸿钧道祖顶着徒弟的脸,笑得温柔可亲,“你师父交代了,别人不要紧,你须得认真听课,前面来,这处给你加个位子!”
小猴儿无奈,只能上座。
他身后坐着嬴政,一干小师侄,还有一个扶苏,和碧游宫几个今年才刚刚化形的小道童。
这都是三界常识欠缺,急需补课的一伙儿。
敖烈和悟空的师兄们,正在隔壁的演武场继续修行水系法术,据说他们下午要考试。
坐在教室里听讲的人们,没一会儿就能听到那边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和清脆的破冰声。
一上午的课下来,伴随着阵阵泼水声,和睢夫子的讲课声,悟空昏昏欲睡,两眼发直,额头磕了三回桌案,被夫子敲了九下桌子,总共受了十二回惊吓。
憔悴了。
中午放学,嬴政跟几位师姐告辞,打发走“师侄”,走过来找师父一块儿回家,小心翼翼地道,“师父,我背您回去吧?”
这额头好大个包,眼圈儿都青了,能行吗?
悟空抽搭一声道,“我宁可去打坐,也不想再上课了,呜呜呜......”
嬴政忍着笑道,“师父,咱们回吧,该吃饭了,下午我要去师伯那边上法术课呢!”
行吧。
悟空生无可恋地回了家,刚进屋门,就见着同样生不如死的敖烈化作原形,懒洋洋地挂在屏风上,蔫哒哒地垂着头。
敖烈一见悟空,原本还有气无力地打着招呼,“悟空你回来啦......”
结果等一看清小猴儿的样子,小白龙“蹭”一下就精神了,从屏风上飞下来,化为人形落地,一指小猴儿,气愤地道,“你是不是昨晚没睡,撇下我去兽园偷鸡吃啦!”
悟空没甚精气神儿,拍了敖烈手背一记,“别闹,再闹吐给你看!”
敖烈大惊失色,“啊,到底做什么去啦弄成这样?还要吐?难不成你怀有身孕了?”
悟空往席子上一堆,把自己瘫在凭几上,眼神呆滞,“唉,若是真怀有身孕,我还能跟师父撒个娇,不去上课......”
他指指自己鼻尖,对小白龙道,“我真的是上课上得直恶心,烈啊,哥哥现在总算明白,你被师兄们抓去上课是个什么感受了!哥哥对不住你,来,哥哥抱抱!”
小猴儿一边说,一边呆滞脸对敖烈展开了怀抱。
呸,我才是你哥哥!敖烈扬眉吐气,叉腰对小猴儿哈哈笑道,“你也有今天!”
悟空才不管,一日大师兄,终身精神上的大师兄,他看着小白龙,一脸抱歉,“哥哥不知道跟着睢夫子读书原来这么辛苦,真是难为你了!”
真奇怪,明明睢夫子跟师父外貌别无二致,但是为什么他一开口说话,自己就忍不住昏昏欲睡呢?
当年在灵台山听师父讲课,那时候师父容貌还十分苍老呢,自己也从无睡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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