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墨镜,又一次连名带姓的介绍自己,丁家良细看她的五官,确实有跟宴青渠相似的精致轮廓,还有嘴角上翘的嘴唇。
但是,不对啊,她怎么看起来这么,有钱?
丁家良不解皱眉,“你们是很像,只是你看起来,很有钱。”
他这么直接的话,气笑了秦云笙。
“我当然有钱,是因为青渠他就能挣钱,这不正是你扒着他不放的原因吗?”
丁家良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别装了,青渠在你身上花的不少吧?”
丁家良听出了她的轻蔑和嘲讽,声调也高了起来,“青渠说他是个前台,他说一个月挣7000,而且,我没想让他主动买过什么。”
“那你真要笨到一定程度,才会觉得你们整天去住vip套房,去让行政主厨亲自当面给你们做饭,是一个月7000能做到的。”
秦云笙从包里掏出一厚摞的照片甩给他,“你自己看看,有些显而易见的事情,你还要装傻,只会让人看笑话。”
丁家良迟疑着,看秦云笙那张跟宴青渠相似的脸,自信又高高在上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
他慌乱地伸手,一张张翻看照片。
一些宴青渠穿正装参加的商业活动,他在人群中央,人们跟他敬酒;他站在高台,对众人做演讲;他身边跟他搂着肩膀的人,是那天他打过的那个所谓的金主;他在酒店前台,揽着一个跟自己身材差不多的人,两人举止亲昵。
丁家良去看那日期,是他们同去山顶酒店的前夕。
“本来我儿子在外面玩玩,我不方便插手,反正,他最后肯定是要结婚生子,为家族留下自己继承人,但是,这个玩乐的对象,我还是有必要为他把把关,你跟他了这么长时间,也捞了不少了吧,差不多就行了。”
她看似劝诫,实则讥讽,丁家良急切苍白地为自己辩解。
“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也从来没有主动开口问他要过什么。”
“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吗,这招,早就不新鲜了。”
秦云笙一副看透他的神情,把那张酒店门口的照片单独拎出来,指着上面宴青渠跟另一个人的抱得紧密的身影。
“也别跟我说什么爱情真情了,这在我们这种条件的家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她狠戳两下,桌子应声咚咚响,“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要说丁家良能说出自己的唯一的优点,便是有自知之明。
喜欢男人,就别结婚祸害人,家里人看他就烦,他就离家自己打工养活自己,没什么好的经济条件,那就别谈情说爱。
要不是宴青渠出现,他就打算这么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但是宴青渠虚构出一个跟他一样的底层人物,出卖色相,生活艰难,想要努力过的好一点,他第一次有了妄念,期待两个人携手好过一个人挣扎的生活。
在宴青渠说为了他,不会再回头走老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牛逼得头顶都要长出圣洁的光环。
所以,他才敢去买戒指,他以为在宴青渠心底,有他的一席之地。
原来都是假的。
这样想来,那晚,他并没有直接回复要跟自己在一起,在那些他以为他出差很忙的夜晚,他忙着跟别人滚床单。
草他妈的,他真把自己骗的彻彻底底的,他还全都信了。
秦云笙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还一起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现金支票,丁家良的眼睛停在后面的5个0上。
“这个价格,我认为对你来说也不少了。”
这个场景,她的语气,她傲慢的手势动作,真的好像小时候黑白电视机里的“请你离开我儿子”的狗血剧啊。
平庸如他,竟然做了一回主角。
丁家良迟滞地把手从桌面拿下来,不自觉地伸进裤子口袋,大力地握住那个戒指盒。
“确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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