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掉浴巾上床,紧盯着丁家良的后背看。
本想出差回来就能卿卿我我干个爽快,谁知道秦云笙突然冒出来坏了他的事,两人都躺一张床上了,丁家良防他跟防贼一样。
宴青渠发痒的手伸出去,又收回来,最终没碰到浑身僵成一块石头的丁家良。
两人吵架左不过才半天,丁家良正在气头上,他还是忍忍吧。
第二天下午,丁家良躺得人都发昏,助理王轶才过来接他去工地。
他跟丁家良简单交代说是宴青渠让他过来,便坐上了副驾驶。
开车的另有其人,黑墨镜黑西装,嘴角耷着,一副凶相,丁家良坐在后座,抬眼就是他打方向盘的胳膊,把西装撑得很紧,看起来又粗又壮。
他绝对不止是个司机,丁家良这么合计。
车停在工地大门口,丁家良前面走着,后面两团阴影紧紧跟随,这架势,惹得路过的狗都要往这边瞧一眼。
丁家良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跟王轶提:“王助理,我就是去工地拿躺东西,你们不用都跟着我,我这人都要走了,还让工友说一顿闲话。”
王轶闻言瞄了瞄身边的大块头,他确实浑身散发不好惹的气息。
他看着丁家良郑重其事的脸,心里盘算。
毕竟是宴青渠上了心的人,宴青渠还在兴头上,日后打交道的机会也多,别现在把人给得罪了。
他让保镖去车上等着,只自己跟丁家良同去。
在混了雪水的泥地里淌了一路,他们到了工地边上的工棚里。
工友还在上工,狭窄闷窒的棚里没人,丁家良在自己床铺边心不在焉地收拾着,王轶要帮忙,他却一心只想找个由头支走他。
“这个我自己来吧,什么要什么不要,你也不知道,要不,麻烦你去帮我跟工头说一声,我不好招呼不打就走了,还有我这个月干了一半,还有工钱。”
王轶有些迟疑,并没有马上迈开步子,丁家良绷紧了脸看他一会儿,最后垂头泄气道。
“那待会我自己去吧。”
王轶怀疑自己是不是紧张过头了,就丁家良这个条件,他应该巴不得攀上宴青渠这个金枝,怎么能还会想着跑。
他没再多想,“那还是我去吧,待会还要去买衣服,这样节省时间。”
丁家良扬了扬眉梢,出去给他指了个方向。
王轶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消失在铲车后。
丁家良回来,慌忙卷了铺盖塞进蛇皮袋子,衣服丢进箱子,然后,拖着箱子抗着袋子,绕到工棚背面。
那里外围的石棉瓦围墙有一个豁口,是他们为了抄近路去吃饭扯开的。
没想到关键时候,还能助他一臂之力。
他把大包小包先塞过去,自己再猫着腰钻进去,刚站直身体,就瞅见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停在那里,司机下了车在撒尿,瞥见他,侧了侧身子。
丁家良直叹自己运气好,也不管人家还在办事,径直走到车边上。
“师傅,走不走啊。”
“啧…来了来了。”
师傅蹬一下腿抖了抖,提裤子甩手一气呵成。
丁家良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师傅扣好安全带把空车的牌子翻成有客。
“去哪儿啊?”
丁家良关上车门,“火车站,麻烦师傅快点。”
车开起来,窗户升上去,他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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