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就三千块钱,您也不缺吧。”
宴青渠却很意外地正色说道:“丁家良缺。”
元翘一时听不懂这其中的深意,迟迟不动作,守着那个手机跟宴青渠面面相觑。
宴青渠面无表情,眼神却变得森冷,元翘心里忌惮,掂量片刻后败下阵来,腓腹着,迫不得已把钱如数返还。
见个客户,连口水都没喝上,到手的鸭子还飞了,元翘的脸色不好看,他想,他还不如回去继续跳舞。
他道别要走,再次被宴青渠喊住。
“你怎么会有丁家良的联系方式。”
“他给我的。”
“他为什么给你。”
元翘的余光扫到商场顶上镶嵌的那个巨大时钟。
从他出了会所过去半个小时,面前这个人三句话不离丁家良,即使丁家良好像在刻意疏远他。
他豁然意识到,最起码现在,眼前这个人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
他不能继续再浪费时间,于是加快了语速,一股脑儿地把来龙去脉跟宴青渠倒了个干净。
“上次见面,我看丁先生是跟我差不多的类型,以为是宴总喜欢这种,我向来不放过任何结识朋友的机会,你们那会又在闹矛盾,想着你们要是不成,我说不定可以试试,就跟丁先生要了联系方式。”
元翘观察着宴青渠的神情,他冷峻的神色出现了一丝裂缝。
眉头压紧了,很是怀疑地说,“这样,他就给你了?”
他好似吃瘪的模样让元翘的嗓子舒服了一点。
元翘微微一笑,“对呀,丁先生很爽快,他还说,他跟我的身份差不多。”
宴青渠很诧异,他放下了二郎腿,甚至上身都往这边欠了欠,“跟你差不多?!”
“这是丁先生的原话,我可没瞎说。”
元翘无辜地竖起手掌晃了晃,眼看着,宴青渠的气势缓缓地萎了下去。
“那没什么其他的事,宴总我先走了。”
“嗯。”
宴青渠心不在焉回一声,最后,还不忘警告他一句:“以后,你还是不要联系他了,他跟你不一样。”
元翘回敬他假笑,“知道了,宴总”。
推开主卧的门,宴青渠跟扣着睡衣扣子往床边走的丁家良打了个照面。
只一眼,他就注意到,丁家良的神态有一个明显的舒适到僵硬的转变,他仿佛已对此免疫,气都不缓,上来就问出憋了一路的话。
“你朋友有麻烦,为什么不找我?”
丁家良这会儿已经走到床边坐下,他背对他,语调没什么波动,“我找到人帮忙了。”
宴青渠冷哼:“那个叫元翘的?”
丁家良掀被子的手顿了一下,点头承认,“嗯。”
“你宁愿找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也不找我?”
宴青渠很憋屈,丁家良却压根不在意他的情绪,“他说他可以办好。”
“他说你就信?你怎么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你不怕被骗?”
他气急又无处发泄,说话便不过脑子,脱口而出后,才发觉不妥。
他的眼睛闪躲着,“我,我的意思是,他是那种场合出来的,你还是…”
“不用你操心了,我的事,不麻烦你操心。”
丁家良打断他,微垂着头盖被躺下,连一个生气的表情都吝啬给他。
被彻底忽视的感觉,让宴青渠浑身没劲,他一弯腿,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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