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的头像戴上了紧箍咒,丁家良硬扯着脑筋回想几次,还是吃不准他话里的意思,他拿着手机翻来覆去,最终把这事先憋在肚子里,没跟陆展说。
当晚,他竟然破天荒地等起了宴青渠。
吃晚饭时就心不在焉,进了卧室更是坐不住,在床尾徘徊一遍遍,把那厚实的羊绒地毯都要给踩实了。
晚上十点,宴青渠才进了卧室,他手上关着门,习惯性地往床上撇一眼,见灯下端正坐在床上的丁家良,短暂吃惊后,扬起眉梢笑了笑。
“还不睡?”
“我有事想问你。”
“问。”
他一路走,一路脱,领带拽下抛在沙发上,从上至下敞开西装外套的扣子,等坐到床沿,连最里面的白衬衫都开了半截扣子,隐约露出坚实的胸膛。
丁家良无视他身上汩汩袭来的酒气,直面他的脸,“你今天上班前说的是不是真的。”
两人每日的对话屈指可数,宴青渠当即反应到他说的是哪句,回:“是真的,你想去工作就去。”
听后,丁家良难以抑制地开心起来,眼睛亮亮地拿起手机,两手打字,应该是在告知陆展这个好消息。
回信很快,丁家良划着眼珠扫过去,嘴角高高翘起,他自顾自裹着被子躺下,集中于跟手机里的人对话,把眼前这个大活人,彻底地忽略了。
宴青渠的心里发堵,却不敢表现出来,他欠身,拖着身体慢慢往丁家良那边靠。
影子一点点爬上丁家良的脸,他不适地眨了眨眼后望过来,似乎疑惑宴青渠怎么还在。
“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的眼睛飞快地沿着宴青渠大开的胸前溜了一圈,身体在被子下蜷了蜷,登时,眼睛里就多了防备的意思。
宴青渠赧然,顿住往前凑的身体,微微垂头。
“没什么事,就是……”
他想说,能不能睡觉的时候别像防贼一样的防着他。
话都到了嘴边,他暗自思量,说出来,丁家良能不能答应另说,这难得的平和氛围会变尴尬是肯定了的。
于是硬生生截住话,“算了,没什么事,你早点睡吧。”
第二天一早,丁家良起得比宴青渠早,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从衣帽间出来,宴青渠在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开保险箱。
见他迈脚要出门,宴青渠喊住他:“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走过来,手上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暂住证。
丁家良小心翼翼伸手抚上去,还没碰到,宴青渠却骤然来了一个往回收的动作,他抽了下眼角,不解看向宴青渠。
他表情牵强,声音发闷地慢吞吞问,“你就只是拿这个去办事对吧,不会去其他地方吧?”
丁家良懒得回答他,以为他后悔,也不强求,甩了手要走。
宴青渠又来拉他的手臂,顺带把两个证件都塞进了他手里。
“算了,都拿着吧,店铺开业,跑职能部门还有银行用得着。”
丁家良淡淡地接过来塞进外套内兜,轻轻点头。
吃了饭,司机按照陆展发的定位把丁家良送过去,车门一开,丁家良迫不及待快步朝店铺走,司机紧跟他在身后,“丁先生,晚上我会再来接您。”
“知道了,知道了。”
丁家良不在意地打哈哈,看到陆展从店里露了头,他加快了步伐。
店的铺面不大,隔成里外两间,里面小的那间是那个朝九晚六的小会计的,一套桌椅,配了电脑打印机,陆展叮嘱,只有平时涉及钱还有去拿公章办事的时候才会进去,外面直接跟大门通着,竖满了高耸的货架,塞得满满的,过道侧着身子才能走开。
陆展把家里那个折叠的桌子带了过来,配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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