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良直了直发僵的背,问他:“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看个人的情况,快的话今晚,最迟明天也差不多该醒了?”
“明天一定能醒吧。”
他殷切发问,护士笑笑,“检查结果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醒过来的时间其实跟个人的身体因素也有很大的关系,您也别太心急,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可以上床休息一下。”
“好,那谢谢你,医生。”
他送完医生回来,慢吞吞脱鞋爬上另一张床,心里安慰自己宴青渠肯定是没事,一晚上,却隔十几二十分钟就要醒一次。
第二天早上,丁家良醒得很早,他洗了把脸回来叠被子,另一边的床上有了动静。
“呃……”
宴青渠首先动了动脑袋,眼睛挣扎了半天,将将撑开一点缝,丁家良俯身趴过去,宴青渠皱着眉望过来,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他看,半天不说句话。
丁家良颤巍巍举起手,在他眼前挥动两下,宴青渠的反应很迟钝,眼神不明,眼珠一动不动。
这下,丁家良慌了,毕竟是撞了头,这反应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摁下紧急呼叫铃,忧心忡忡地,没意识到自己在自言自语。
“不会是真撞坏了脑袋吧。”
此话一出,宴青渠笑出了噗嗤声,扯到了头上的伤口,紧接着又皱起脸连连抽气。
他好像很疼,但也很开心,声音粗哑地出声,“我没那么脆弱,我就是很久没看到你这种关心我的表情了。”
丁家良看着他那张憔悴又带着笑容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恰巧王轶和医生进来了,他就自觉缩到了后面去。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护士换了药输完液出去了,王轶说要去买早餐,偌大的病房,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丁家良在床尾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宴青渠却自己调高了床头,半坐起来,梗着脖子看他。
“你没受什么伤吧?”
丁家良摇头,“没有。”
“昨天的事情你别太担心,我会让下面的人办好的,你们就正常做生意,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丁家良很意外地瞪了瞪眼,不免想起当初宴青渠怕他跑出别墅,草率地让他辞掉工地做工的那一幕。
这次,连他都牵扯进来了,他还以为宴青渠会跟之前一样,不由分说拿此当借口,让两人重蹈覆辙。
“这么吃惊地看我干什么?”
宴青渠打断丁家良,他匆匆回神,“没什么。”
“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哦…”
他接了水递过去,宴青渠咕咚咕咚地,边喝边看他,瞬间灌下去半杯。
喝了水,房内继续沉闷,丁家良叠好被子,侧着身子,兴致不高地守在边上,偶尔仰头看看输液的管子。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灰色t恤,滚上了黑泥,还沾了血迹,宴青渠不满地蹙了下眉,这王轶,怎么办事的,也不找身换洗的衣服。
再看他的脸,头发是乱的,眼皮是肿的,下巴冒出一层青色胡茬,显得人很没精神。
宴青渠看不到自己,想来都躺病床上了,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当然不舍得放丁家良离开,可又不想他留在这里闷闷不乐,斗争了半天,说:“既然我没什么事了,你就先回去吧,最好先休息半天再忙,这边有王轶在就行了。”
“……”
丁家良龟速抬眼,认认真真地从他头上的伤口看到输液的胳膊,回他:“我再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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