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快到公司了,他那种心头没着没落的感觉一层层递进,他没来由地,问出一句:“我妈在哪?”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王轶一愣,他莫名其妙着掏出手机,“我现在查。”
此后的一系列反应都像是冥冥之中,或者说第六感。
宴青渠慌张地给丁家良打电话,那边显示关机。
他不敢再抱侥幸的心理,马上吩咐车子掉头,兵分几步,去查秦云笙的,去店里的,还有机场,他自己,则去了火车站。
接到秦云笙的车往机场去了的消息,他正顶着雨,无头苍蝇一样挤入火车站站前广场的人流里,绕一大圈从火车站出来,又被雨堵了很长一段路。
就差那么一点,丁家良又要离他而去。
这会儿,人抱在怀里,丁家良的味道,他的体温,真实地被他感受到,宴青渠的魂魄复了位。
可随之而来的委屈,漫天遍地。
他嚷着,憋屈又无助:“为什么啊,为什么,丁家良,不是愿意回来住了吗,不是说我做的红烧肉能吃了吗,难道这些日子,我们的靠近都是假的吗,为什么又要走,他妈的,你为什么又要走!?”
他一次次不知足地收紧怀抱,被暴雨打透了的外套,因为这个动作,拧出水滴,落在候机大厅反光的地面上。
宴青渠的话音带上了哭腔,还没完,“明天是我生日,你知道明天是我生日吗,你都说了会来,你今天就走,你真会往我心上插刀子,到底为什么,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
丁家良默默承受了这么些天,心里也闷地不好受,他也是怀揣期待又落空,凭什么撒谎骗他的人还委屈。
他也大声起来:“你都要结婚了,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宴青渠听后一愣,掰着人的肩头,把人正过身。
“我结什么婚,我结个屁的婚,你不是把给我的戒指给扔了吗?你什么时候说要嫁给我了!”
他眉心拧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丁家良听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嗤之以鼻,“你别装了,你明明都要跟别人结婚了!”
“你说什么,我还能跟谁结婚?”
“你妈说的,你没回去吃饭那天晚上。”
宴青渠回想起他被逼相亲的那晚,难道是,是秦云笙偷接了他的电话。
他来不及静下心条分缕析,只呼吸凌乱地连连解释:“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我那天是被蒙在鼓里,我是到那儿之后,我才知道我被安排了相亲,我没有同意,你相信我。”
“我为了不相亲,我为了之后让我妈死了这条心,我都跟那人说我是同性恋了,我被宴进军还来了一巴掌,我真的没有跟别人相亲。”
他虽然急,话还是说得清楚,丁家良听了进去,浑身的肌肉慢慢松懈,他缓缓抬头,看进宴青渠黑亮潮湿的瞳仁里。
下巴微微抖动,他的声音弱了点,问:“那我那天问你,你为什么不说。”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那晚大起大落的心情像海水一样漫上心头,宴青渠的鼻子又堵了,他吸了下。
“我怎么说,反正我把相亲的后路堵死了,后面不会再有了,我要是说了,你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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