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渠亲口承认她的地位,秦云笙心里宽慰,她自己一清二楚,一个亲手抚育的天才儿子,两人的感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比那个四处留情并且各项机能退化的宴进军,可靠多了。
他们母子互相洞悉对方的内心,又难得在金钱方面达成了共识,秦云笙愿意一试,“好,那我去跟他说。”
五金店的生意步步高,连紧邻的那个客户寥落的外贸尾单店也盘了下来,今天一天,他们进货搬货,加上来帮忙的宴青渠,3个人,才将将在下班前忙活好。
宴青渠扛螺丝的时候闷不吭气,埋头苦干,到了家,原形毕露,唉声叹着气地瘫在床上,等着丁家良伺候。
他枕着手臂趴在床上,漏出整个后背,右肩那里磨破了皮,通红一大片,丁家良举着碘伏,盘腿坐在边上,拿着棉签,熟练小心地往伤处涂。
“就跟你说你不能干,你非要干,我跟展哥都是以前扛钢筋水泥把皮磨糙了,你平时电脑都让王助理拿,皮肤嫩的跟豆腐似的,一碰就破,还有,问你,你当时怎么不说,早说不至于伤成这样,穿衣服肯定磨着不舒服,我看最起码要一个周才能好。”
他心疼地絮絮叨叨,宴青渠等他念完,等了片刻,才小声地反驳一句。
“都说好了要帮你们,半途而废,丢不丢人。”
丁家良不以为意,“干不了体力活有什么丢人的,我倒是想坐办公室,奈何没那个好脑子,每个人,生下来,是块什么料,能干什么活,早就定下来了,强求不了。”
宴青渠的肩膀抖抖,丁家良把棉签头一挑,马上去看宴青渠的脸,“疼吗?”
“没,不疼。”
“疼你跟我说。”
“好~”
“对了,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秦云笙的枕头风吹得不错,加上股价变动导致公司内部人心惶惶,内忧外患的危机下,接班人又不得人心,宴进军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逼不得已向钱妥协,以更大的代价请宴青渠回来。
“手续快好了,我先歇两天。”
上好药,丁家良扭过身子去拿纱布,“那这么说,你要回去了?”
“嗯,虽然不怎么喜欢,但是难得我擅长。”
他抬手招呼丁家良,“你先别忙了,跟我躺会。”
“纱布还没贴上呢。”
“不急不急,快点过来。”宴青渠撑起上身,把丁家良扯过来,避开肩头的伤,把人拦抱在胸前。
“我是这么想的,这顿折腾下来,最起码能保证他们不再阻碍我们了,我们以后没有孩子,要考虑养老问题,钱多多益善,趁着自己还能挣,我得把以后的事都计划好了。”
宴青渠好像暗自下了不得了的决定,却自然又出其不意地说出来,他向往地计划着未来,笃定他们两个人到那个时候,还是会在一起。
丁家良本来是跟他同方向一起面向窗外,听他这么说,在他怀里费力地翻了个身,与他脸对着脸,“你开始想这么长远的事了吗?”
宴青渠亮出手上的戒指,无名指轻轻晃动,“戒指都戴上了,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丁家良紧了紧环住他的手臂,很是感慨,“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在酒吧里,你帅得跟别人都不是一个画风,我上前搭讪,只求刺激的一夜情,谁能想到,最后,竟然走到这一步呢?”
他把脸埋进了宴青渠的胸膛间,蹭了两股暖热上去,再抬头,眼圈潮湿泛红。
“你呢?”
丁家良突然好奇,“你当时是在想什么?”
以他们现在亲密的关系去推演当时两人的际遇,会觉得是那种宿命论,什么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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