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打的茄子。
她蔫头耷脑,一脸挫败,坐在秦昼的腿上,有气无力的与他开始第二局。
第二局意外的赢了。
她稍微来了点精神,谁曾想第三局第四?局都?赢了。
秦昼搂着怀中人的腰,懊恼地叹了口气:“看来第一局能赢是侥幸。”
周凛月手臂撑着桌面,回头看他:“我平时在学校无聊的时候就会?和同学下?五子棋,她们都?下?不赢我。”
她说?起这些眉飞色舞,连眼睛都?泛着细碎的光。
秦昼又叹气:“我说?呢,这怎么赢得了。”
周凛月拍了拍他的肩鼓励他:“没?事儿,我可以教你。”
他点头,虚心求教:“那就麻烦周老师了。”
那个晚上,周凛月罕见的有活力,一个五子棋就教了他两个小时。
秦昼靠坐椅背,支起手肘,手指撑额。
听她认真给自己复盘。
具体也没?听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视线总在她那双带笑?的眼睛和上扬的唇角交替。
桌上的线香不知何时燃尽,那些价值六七位数的香,甚至还不如周凛月身上的气息好闻。
秦昼在这片寂静之中,找到了难得的安宁。
周凛月两点才睡下?。
秦昼在床上陪她躺了一会?,然后出去抽了根烟。
秦颂打着哈欠出来,估计里?面的牌局刚散桌。
看到秦昼了,他往外走的脚步顿住,最后换了方向,朝他走来。
这里?晚上又是另外一副景象了。
像隐居在深山里?的桃花源,偏偏又带着久远年代感的神秘。
让人看了不敢独行?。
秦颂往里?面看了一眼,门是关着的,他只能通过漏花窗看见一点墙壁射灯的微弱光亮。
秦昼知道他有话要说?,抽了口烟,继续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口依旧没?开。
他耐心耗尽,碾灭了烟,扔进旁边的烟灰缸里?。
“早点休息。”
平淡的留下?这四?个字,转身准备进屋。
秦颂叫住他:“你还是不打算告诉她吗?”
秦昼的脚步顿了顿,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他没?有回头。语气淡冷,无动于衷:“告诉她,然后呢?让她内疚,还是让她......”
嫌弃。
连他父母都?嫌弃他,觉得他是家族耻辱,污了秦这个姓。他爷爷直到去世都?不肯见他一面。
他受过太多冷眼与嘲讽,捧他上高台的是他们,骂他德不配位的也是他们。
从一身傲骨的天?之骄子,所有人的期待。到被赶出家门,傲骨也被生生折断。
他像一条丧家犬,独自度过了最难熬的那几年。
对啊,就像周凛月说?的那样。
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是从周凛月被车撞的那天?,还是在医院看到她的时候,亦或是,他接到的那通电话。
对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号码,他悲痛的悔过,说?自己做错了,他明天?就会?去自首。
他说?:“我不该一时糊涂开车撞她,我当?时就是被怒火蒙蔽了。我发现你们在谈恋爱,发现你们去了同一家酒店,所以我才.......”
他泣不成声,说?:“我只是太喜欢周凛月了,我太喜欢她了,所以接受不了她有男朋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