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她已经睡下。
秦昼中途接到一个电话,白天耽误的?项目会迫在眉睫,他?作为?最高领导人,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指示。
否则下面?的?工作没法展开。
秦昼把人哄睡下之后才去书房。
三个小时的?时间,会议结束,等他?洗完澡再回来。
周凛月卷着被子侧躺着,呼呼大?睡。
窗外飘着鹅毛白雪,窗沿上已经铺上一层厚重的?白。
贴着透明玻璃,甚至还能瞧见表层的?颗粒。
他?走过去,动?作自然地将人抱在怀中。
她睡得格外踏实,没有半点?要醒的?样子。
他?低下头,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睡梦中的?周凛月主动?地将脸往他?掌心蹭了蹭。
秦昼被她的?动?作取悦到,为?她盖好被子。
外面?天寒地冻,可他?的?身心都是?暖的?。
人心总是?不易满足,一旦有了,就?会奢求更多。
以往清高,对钱财嗤之以鼻,到如今,利益排在首位。
他?自己也是?芸芸大?众里,平凡丑陋的?那一个。
可是?如今,看着怀中人,他?突然觉得已经足够了。
有她在,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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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领证翻黄历找吉日,请大?师测八字。
前?后花费的?时间至少都有一两个月。
而等民政局上班这段时间,已经是?秦昼全?部耐心的?极限了。
回家的?路上,但凡停下来等红绿灯,他?都会把那张结婚证拿出来看一眼。
周凛月却看着窗外,新身份的?不适应让她有些?陌生。
从今天起,她和秦昼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可真正的?夫妻应该是?怎样的?呢?
和他?们之前?有区别吗?
“当然有。”
秦昼是?这么告诉她的?,“夫妻之间,不能总有一方主动?。”
他?眼底带了点?调侃的?笑,看着她,更像是?在等。
周凛月好比刚入学的?学童,什么东西都只能逐步接纳与尝试。
彼时已经入夜,外面?甚至还能听见阿姨嘱咐厨房的?声音。
汤得从今天就?开始熬,中途还得起来看顾火候,过大?过小都不行?。
所以这一晚上,客厅里面?都会有人。
周凛月眼神闪躲,却还是?听懂了他?话里意思。
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建设与鼓励,最终还是?试探地坐到他?身上去。
她对上他?的?视线,那里仿佛是?高温火山,烫得她额头都冒出了汗.
不太熟练地地用手剥开他?衬衣上的?扣子。
秦昼轻微讶然,垂眸看她。
原本一句逗弄她的?玩笑话,却不想被她当了真。
不过他?也乐在其?中,任她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红着脸,伏在他?肩上颤抖。
那是?她第一次那么主动?,虽然坚持了一个多小时就?开始求饶作罢。
秦昼也不勉强她,将人抱着去了露台。
放在藤编的?吊椅上。
这场雪已经连续下了两天了,甚至造成交通堵塞。
都这么晚了,远处的?路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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