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答道:“是大理寺守备,护送唐大人和其它大人过来。”
另一个答道:“是应天府守备,负责维持今天场外治安。”
张德便道:
“二位守备辛苦了,咱家一事相求。”
这两人忙作揖,又问何事。
张德道:
“二位瞧着了,这里吊着两头羊,一会儿咱家要把羊放了。劳烦请你们二位杀羊。有几条规矩,不能让羊跳下台,惊动在场大人们,要刺到羊胸口上,只能出一刀,将它刺死。”
这两人互相看了看,作揖答道:
“张公公,小人不才,斗胆愿意一试。”
张德让手下送了两把刀上来,递给两位守备。这两人进来时,九殿下就瞧出一人佩刀别在左腰,一人别在右腰。果然,这两人取张德送来的刀时,一人左手持刀,一人右手持刀。
张德又送了两件白袍子,请二位穿上。这两人都腰大膀圆,袍子穿得不大合身,只能勉强系上。
张德又问:
“若是二位对杀羊把握不大,只管下去,咱家另外请人帮忙。”
这两人有意显摆,忙道:
“张公公,小人自认为有些多年功夫,此事不难。”
张德点了点头,喊了声“以号为令”。他一挥手,手下竟然架起了锣鼓,一时间敲锣打鼓,宛如戏台,好不热闹。两位守备握着刀,摩拳擦掌,全神贯注。
只等军号一响,那边军士扯掉绑住羊前蹄的绳子。两位守备刹那间出刀,狠狠朝羊胸口刺去。那羊被刺得四肢乱蹬,但守备力气实在大,竟然像将羊钉入刀锋上一般。他们怕羊不死,刀深深没入后,又将刀刃一提一旋,扩大伤口。一时间血流如注,喷薄而出。九殿下坐得近,脸上也溅上了几滴血迹。
等这两位守备松了手,两只羊都轰然倒地,只剩下四肢抽搐,口吐血沫,不多时便死去。
随侍忙要给九殿下拭去脸上血迹,九殿下摆摆手,小声说:
“不急,先看看张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德附着掌,夸赞道:
“两位守备都做得极好。”
这两人得了嘉奖,高高兴兴站在一边。
张德走过去,朝这头死羊瞧了瞧,又朝那头死羊瞧了瞧,故意大惊小怪道:
“哎呀,是咱家老眼昏花吗,怎么瞧着有些不一样?”
说完,又道“请刑部司郎中下来陪咱家看一看。”
刑部司郎中从人群中挤出来,被张德拉着瞧。
刑部司郎中仔细看了看。
“张公公瞧着没错,两头羊虽然伤的位置、伤势程度都大同小异,但左边这头羊,从伤口处细看,刺进去刀刃偏左,刀头偏右,旋转扩大刀伤时,刀头处从右往左旋。那右边的羊,伤口恰与它相反。”
那边左边站着的守备听了,忙解释道:
“张公公,我是左撇子,左手持刀。因此,我持刀施力时,手腕必然是从右往左旋转,不然岂不是别住胳膊了?”
张德笑道:
“原来如此。”
他见刑部司郎中回位后,这才敛了神色,道:
“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的各位大人,想必都瞧过卷宗了,不妨打开再仔细瞧瞧。没看过卷宗的大人也不用急,请大理寺唐寺卿叫仵作上来,细细讲讲淮南王遇刺时伤口如何形状。若还不信,淮南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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