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怎么回事?”
九殿下道:
“我瞧见有人像是拐子,偷偷抱走小孩子。你知道吗,最近京城里幼童失踪频发,几乎天天接到报案。”
刘长重道:
“元宵节孩子们出来玩的多,所以走丢的多?”
九殿下摇摇头。
“以前没有这么猖獗,就是这最近个月。”
刘长重帮九殿下系好斗篷,又整理好衣襟。
“容我劝一句,九殿下身份尊贵,以后出来最好身边带上侍卫,切勿只身犯险。”
九殿下却道:
“嗨,我怕什么,我从小到大,可曾怕过谁。”
刘长重见夜色深沉,朔风渐起,九殿下又穿得单薄,便将自己的大氅脱下来给九殿下披上。他毕竟比九殿下年长两岁,挽着九殿下回来时,又觉得九殿下机灵老成,十分欣赏,又觉得过于年轻气盛,有些担心。
刘长重和九殿下边走路,边说话,重新回到大街上。本来两人正谈到兴头,九殿下突然抿嘴不说话了。刘长重顺着九殿下视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齐锦年跟八殿下提着灯笼走过来。那边八殿下侍卫已经远远瞧见了他们,忙向他们这边行礼。
刘长重细细去瞧身边的九殿下,九殿下正紧紧盯着款款而来的齐锦年。这时烟花升空,又有满街阑珊灯火,映得九殿下眸子里熠熠灼灼,万千柔情,仿若星月。
他已经听说,齐锦年跟淮南王解除婚约,就是因为九殿下。齐锦年父亲老平安侯看中九殿下深受先帝宠爱,大有前途。能攀上九殿下,自然比淮南王更值得。先帝也不反对这门婚事,有心应允九殿下请求,只是觉得不好落人口实,说以皇家权势逼迫淮南王取消婚约,便要求齐锦年那边婚约解了后,等个一年半载,再为齐锦年和九殿下缔结婚约。
谁知道齐锦年全家被牵连进废太子案子里,先帝又驾崩。那段时间,齐锦年一直以“羁押在兵马司狱”为由头,住在九殿下亲王府,由九殿下陪伴照顾。
等圣上给齐锦年平反,恢复爵位时,九殿下就给圣上递了奏折,请求订下他与齐锦年的婚事。圣上却置若罔闻,一道旨意,将齐锦年赐给了远在天边的刘长重。
要说九殿下,他自幼最受先帝宠爱,母族为名门望族,本人更是无可挑剔。想与他攀附亲事的达官显贵不知道有多少,但偏偏九殿下一心一意,自始自终,只中意齐锦年。
情之一局,实在难解。
刘长重正在低头想着这些渊源,忽然听到齐锦年道:
“将军,京城桥西坊的鲍螺滴酥是最正宗最好吃的,你尝尝看。”
他抬眸望着面前的齐锦年。天空烟花明明灭灭,齐锦年眉眼含笑,捧着一碗鲍螺滴酥,要递给自己。
刘长重不由得伸手擦掉齐锦年脸颊上沾着的滴酥奶油。
“有这么好吃吗,都吃到脸上。”
齐锦年道:
“好吃,就这家味道最正,别家都不成。”
他伸手拣了一个喂给刘长重,确实香甜可口,奶油绵滑。
刘长重也拿起鲍螺滴酥喂齐锦年。
“这个确实不错,草原上牛奶更好,等我们回去后,让厨师试着做这个,看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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