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首席,自己没必要再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上去,平白惹人厌烦。
但是这一切,都在看到圣利斯的第一眼后灰飞烟灭了。
他看起来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
陆星野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把他抢过来,把属于自己的那个人夺回来。
有女儿又怎样?反正圣利斯的Alpha从未出现过。
陆星野感觉自己疯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思考过一个问题:如果圣利斯真的有Alpha,他只是害怕牵扯到自己的Alpha,故意不让对方在外面露面该怎么办?
那就找个机会把那个Alpha弄死吧,不要让圣利斯发现,陆星野自己都被自己那一瞬间的冷漠和偏执给惊到了。
他积攒了无数痛苦,设想了无数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圣利斯会认真而专注地告诉他:“我的亡夫就是你,我爱的也是你。”
陆星野不敢相信,千疮百孔的狼犬只想掠夺,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被爱。所以他一直以冷漠伪装自己。
不受控制的言语其实是创伤带来的后遗症,是他曾经麻痹自己的话语。
直到圣利斯问道:“疼吗?”
故作冷淡筑起的围墙在这一刻轰然倒塌,陆星野突然间就忍不住了,他下意识死死地抓住圣利斯的肩膀,手劲之大几乎能把人的骨头按碎。
被身体下意识遗忘的记忆骤然回笼,宛如被从手指开始一寸一寸碾碎的痛苦历历在目。
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晚,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什么都看不见。
他只能在一片黑暗中承受着宛如凌迟的痛苦。深渊之中,唯一能带给他慰藉的人只有圣利斯。
但每当他想起那个人时,凌迟便会转变为绞肉机,一寸一寸地粉碎他的感官。
然而他宁愿疼痛掩埋他的理智,也不愿把这些事情告诉秋,他害怕秋为了手术的成功将最后一丝慰藉也夺走。
那是他最爱的人,所以他甘之如饴。
圣利斯没有丝毫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再次重复方才的问题:“疼吗?”
陆星野竭尽全力想要让自己表现得游刃有余一些,不要看起来还像五年前一样,宛如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但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不字,伴随着痛苦一起恢复的是微不足道的甜,他回忆起了一切。
琳琅是他的女儿,他当然知道,他只是不愿意去面对而已。
自己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因为那些微不足道的疼而选择了遗忘,甚至还误会了他,陆星野的心几乎在颤抖着滴血,一个彻头彻尾的、不能被原谅的懦夫。
然而圣利斯并不这么想,对于他来说,精神上的痛苦永远无法和身体的痛苦相提并论。
虽然他暂时不知道陆星野具体经历的一切,但那些有所耳闻的试验便足以让他窥见冰山一角了。
一阵难言的窒息弥漫上了圣利斯的胸口,他难以忍受地闭上了眼,手指不自觉地蜷缩。
难以言喻的心疼和痛苦充斥着心脏,几乎要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圣利斯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人认真道:“把我松开,让我好好地看看你。”
陆星野呼吸一滞,却没有动作,然而圣利斯又补了一句:“听话。”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语气,就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五年的隔阂一样。陆星野一下子便破了功,他忍不住侧了侧头,不想让圣利斯看到他丢脸的样子,手下却缓缓送开了圣利斯的肩膀。
空气仿佛凝滞了,圣利斯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人,他看起来很好,似乎从未受过伤痛一样好。
但是……只有那双纯黑色眼睛在提醒着圣利斯对方经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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