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屋里黑灯瞎火的,你就算不穿,我也看不见什么不该看的。”
这话的意思是不帮忙。
陶晓皙有些气他这管杀不管埋的懒散态度,衣服是他脱的,心火也是他勾起来的,他说不管就撒手不管了,比流氓都不如。
她衡量了一下现在的形势,反正该看的他也看得差不多了,纠结穿不穿睡衣也没多大意义,她从被窝出来,将肩后的头发分开两缕拨到了胸前,勉勉强强能遮住,伸脚够了半天够到了地上的拖鞋。脚落地,起身,小跑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裹到了身上,然后小碎步跑着出了卧室。
陈放完全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随着她一步一跳的动作,急剧地收缩着,连带着太阳穴都跟着一跳一跳的。
陶晓皙在洗手间穿上衣服,拿凉水冰了冰手,又冰了冰脖子,那股灼烧的劲儿才多少下去了些。她晃晃悠悠地去厨房接了杯温水,一杯灌下去,不行,还是得喝凉的,还必须是透心凉的那种,她从冰箱里翻出了些冰块,放到了杯子里。
“你现在能喝凉的吗?”
身后突然起了声音,正在咕咚咕咚喝冰水的陶晓皙被吓到了,手一个激灵,杯子差点滑脱。
陈放伸手握住杯子,从她手里抽了出来,对着杯沿湿润的痕迹,一口喝掉了杯子里剩下的水。
陶晓皙看着他缓慢吞咽的喉结,本来下去了些的躁火又往上起,想喝水就自己倒啊,为什么要喝她的。
陈放喝完重新接了杯温水递给她,“你还来着姨妈,不能喝凉的。”
陶晓皙心中在嘶吼,我姨妈已经走了!!
面上一片风平浪静地接过杯子,“谢谢。”
陈放没有松手,直接把杯子送到了她嘴边,“我喂你。”
才不要,她又不是小朋友。
他不松手。
四目相对,陶晓皙败下阵来,喂就喂吧。
她喝了一口,本想止住,还是渴,又喝了一口,最后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但是没什么用,不如冰水来得痛快。
“不喝了?”陈放眼睛不离她被水沁润过的唇。
陶晓皙点头。
陈放收了杯子,随手解开了自己睡衣上面的两颗扣子,“你热吗,我怎么觉得屋里有点热。”
陶晓皙的眼睛落在他半敞的胸前,想移开视线,但大脑不听使唤。她现在何止是热,她快烧死了,好吗。
陈放的手停在下面的扣子上,要动不动。陶晓皙心里忍不住着急,解啊,不是热吗。
陈放像是听懂了她心里的话,又解开了一颗。
一边解还一边问,“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脸很红。”
陶晓皙哪里受的了这种钝刀子磨肉的折磨,眼不见为净,绕开他要回卧室,“没有不舒服,可能是困的,我要回去睡觉了。”
陈放伸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单臂拦腰轻轻一抱,她被放到了餐桌上。
他俯身,她仰头,两人的间隔不过寸许。
陶晓皙心跳加速,故作镇定,“干嘛呀?”
“你回去能睡着?”陈放的手轻轻地碾着她的唇角。
睡不着。
那干脆大家就都别睡了。
她的手绕上了他的脖子,宽松的睡衣袖子堆落下来,露出柔滑白嫩的胳膊,晃着他的眼。
陶晓皙又往上抬了抬下巴,如兰的气息呵着他的手和唇,“你抱我回去。”
陈放眼神暗了暗,“抱你回去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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