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里直发痒,眼睛盯着她朝外扬了扬下巴,跃跃欲试道:“时间还早,出去试试手?”
“现在吗?”商宁秀也朝外看?了一眼,“算了吧,等过几天?,现在草地?还没干呢。”
男人凑近了在她鼻尖和嘴唇上啄吻了两下,“行,那就等我忙完春汛,再过两日恪桑花也该开了,正好叫上维克托和古丽朵儿夫妻俩,出去踏青,打马球。”
当天?夜里春雷打得轰隆响,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降雨,汨罗河接了雁麓山和大草原上融化的雪水,再加上多下了这么些天?的春雨,水位上涨的趋势比往年还要快一些,穆雷忙得两天?两夜没着家。
等到临时矮堤加固完成,天?气也又短暂地?放晴了。
年轻力壮的异族男人们骑着快马往回跑,一边冲一边大声?谈笑?:“奶奶的,前两日正忙的时候泼水似的下,兄弟们都淋成了落汤鸡,现在好了,一完工,天?晴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哈哈哈,狼神逗你玩呢。”
“那咋办,谁知道这破雨啥时候下啥时候停,还是早点把堤加固了好安心嘛。”
一行人快马加鞭冲回部?落里,男人们两天?没怎么正经吃过饭,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直冲大帐去找吃的。
正是午膳的时间点,穆雷拒绝了兄弟们留下来一起喝酒的邀请,取了吃食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帐子,引得身?后?的年轻男人们阵阵起哄:“大哥可是有媳妇的人,羡慕死你哈哈哈,当然要快点回去陪大嫂啊!”
帐门好好的关着,穆雷开门进去,发现里头没人。
“秀秀?”男人脸上还带着笑?意,将东西放在桌上后?开了杂物间的门开了一眼,也没在里面。
穆雷迅速看?了眼衣柜和鞋柜,她穿的是最?好骑马也最?好踩水的那双轻便靴子,衣裳也穿得足够厚,看?着是要出远门。
高大的男人站在那,一言不发,转身?出了帐子,询问周围有没有人见?过她,知道她去哪了。穆雷再部?落了找了一大圈,最?后?去到了马厩,对?方告诉他说,雨停之后?大嫂就骑了一匹马出去了,但没说是去哪,已经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穆雷心里久未上涌的那股邪火开始疯狂地?往上窜,那支商队,恰好也是今日拔营离开。
一模一样的情况,一模一样的时间节点。
男人怒火攻心,狠狠咬着牙根,很?好,商宁秀,你有种。
穆雷又气又急,面色阴沉骇人,胸膛起伏着,马厩的小弟也不敢多言,眼瞧着大哥怒火中烧地?将马鞭往地?上一抽,那模样像是要去干一百号人的架都不止,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他快速回到帐子里,开门力气太大,一把将杂物间的门砸上了墙壁,‘砰’的一声?闷响又再弹回来,穆雷动作迅速地?穿戴袖箭和铁臂缚。
全副武装后?的穆雷气压低到鬼神让路,活阎王再现,他阴沉沉从杂物间出来,心里已然百转千回,预演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等着,等老子把你抓回来……
刚一走?到门口,就和外头回来的商宁秀撞了个正着。
穆雷的脚步瞬间顿住。
即便是没真的撞上,商宁秀仍然被他门板似的体魄和走?路带风的气势给吓得往后?一弹,待到看?清是穆雷之后?,她拍着胸口拧着眉头道:“你干什么啊,吓死人了。”
高高大大的男人眼神中有一瞬间的错愕,然后?所有凶戾的气势全都土崩瓦解,心里的某处防线裂开,终于彻底碎成了渣。
他大步上前去紧紧把人箍在了怀里,相当之用力,恨不能将她嵌进身?体里去。
商宁秀被他抱离了地?面,她不懂好好的他这是在唱哪一出,但她知道自己快被勒死了,她手臂被箍着难以动弹,只能靠膝盖象征性动了下提醒他,“你放开我,我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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