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
“怎么了？”
说的话很生疏，宋年仔细辨别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柔软，但她细微的喘息着，宋年顿时浑身如置冰窖，他觉得尹春的声音都逐渐变远，很模糊，他大脑一瞬间的空白，并持续了很久，唇瓣不停的颤抖着，半天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只能听见自己滞涩，嘶哑的声音，发出简短的单字：“小……”
“小春……”
宋年甚至觉得喉咙间涌上一股腥甜气，灵魂好像都被抽离出来，痛不欲生又极致割裂，他能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问：“小春，你在做什么？”
被子里，李昊听见尹春接了宋年的电话，有一瞬间的清醒，但随即从心底涌出来的是卑劣的占有欲和挑衅感，他更卖力。
尹春微微蹙眉，轻轻喘气，对着电话说：“宋年，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宋年胸腔里气血翻涌，脑海里一直紧紧绷着的那根弦骤然断裂，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寸一寸向四肢百骸蔓延。
痛苦早已经盖过了愤怒，他面对尹春从不会有愤怒，只有害怕失去的恐慌。
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啪嗒啪嗒砸在手机上，他嗓音很哑，也很阴冷。平静，恳求，疯狂交织的声音，反倒辨别不出什么情绪：“停下来，小春。”
“停下。”
“我很快就到，出来见我。”
他情绪很不对劲。
隔着电话，尹春轻声细语：“你来之前应该会结束。”
两人理解的阴差阳错，不过倒也确实达成了尹春的目的，宋年恐怕快要被她逼疯了。
尹春哪里知道晋准出去买烟，买水，还买了安全套，这才激怒了宋年，她安排的主角根本就不是晋准，而是李昊，也不像宋年想的那种程度。
只是舔舔罢了。
宋年往尹家别墅赶的时候，晋准早已经回来了，把车停在地下车库，熄了火，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指间烟雾缭绕，升腾。
他单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那个粉色包装的安全套，垂眸看了一眼，脸色通红，又狠狠吸了一口烟，略显慌乱地又将它塞回去，耳朵更红了。
抽了一根烟，晋准烟瘾被抚平不少，打开糖果盒，往嘴里塞了一块糖果，很甜。这才打开车门，回别墅去，慢吞吞又有些紧张的上楼去，有佣人跟他问好，他也破天荒的没拿鼻孔瞧人，而是敷衍的点点头表示回应，虽说也没礼貌到哪里去，但比他平时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已经好上许多。
路过尹春房间时，晋准站在她门口停了一会儿，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天，隐约好像听见些细碎的动静，但又好像没什么声响，他看了眼腕表，已经很晚了。
他没再打扰尹春，脚步轻快的回了自己房间。
第88章 没有了
挂断电话之后, 房间又安静下来，只有天鹅绒被子微微滑出海上波浪般的弧度。
起起伏伏。
李昊脸烫的厉害，唇齿间都是水渍, 他知道是宋年打来的电话，他也很清楚, 宋年足够敏感，肯定能听出来尹春声音里的不对劲。
在敲响尹春的房门前, 李昊已经反复纠结犹豫过无数次了，他既然选择留下, 那就不会再后悔了。
他也不后悔刚才那一刻卑劣的占有欲作祟，更加卖力, 挑衅电话那边的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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