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菅兮,白茅束兮。之子之远,俾我独兮。】
和筹记得,在那个红墙琉院里头,从小时候经常听到她说的话无外乎就是:
“你真的好烦!”
“你能不能别总是跟着我?”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那会他总默默跟在她身后,距离能直接拉住她的衣摆,扯住她的手不撒开。很近,但也很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得到全世界宠爱的天之娇女,不再说这些话了。她似被他暖化开壳子的雪人,看着他的眼睛里头盛着又软又清的魂。
越来越近了。
她会渐渐地走慢一些,等他这个拖油瓶能跟上他。再渐渐地、她会不耐烦地站在原地,“你快点。”
再后来。
她会毫不犹豫地跳下马车回过头奔向他。“小筹,别怕,姐姐回来了……是姐姐……”
并不远,并不远。
而至今。
“小筹,是姐姐……没关系的……你过来……”和悠朝他轻声说道,温声软语,就像哄着什么半大孩子。
他的姐姐距离最多十步、遍体鳞伤、瑟瑟发抖……在流泪。
换做以前,他会一个呼吸都无法等待地奔向她,与她相拥。
可是,和筹的腿脚如同被无形粗钝的木桩钉穿在原地,浑身除了缓慢而粗劣的痛楚,一步都无法走出——哪怕闻惟德已经厌烦与他的不配合,干脆地用蕴灵操控他,他也仍然在坚持着、死死地咬着牙抗拒着那不可抵抗的力量。
“你来……好吗?姐姐……姐姐……帮你……你听话……”眼前的和悠坐在男人的身上,掰开自己的双腿,把被男人操得闭合不了的两个骚洞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他,猩红的肉洞里面一片白浊的精液混着淫水血丝朝下喷流,“你来。”
不过十来步。
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毕生所求、唯一所求……从他有意识走出的那每一步,都是在奔向她。
都是在奔向她而已。
但是真就现在触手可及了,不再是一直追着的那个影儿了,朝前走几步的事儿就行了。
“和筹,你不是早就想操你姐姐了?”闻辞尘好像觉得她自己掰的不够,干脆地将她两个腿直接卡在自己的大腿两侧,抬手用两根手指插到她逼里,用手指掰开,给他看清楚里面的肉洞。
“还他妈装什么纯洁呢?啊?还不快点谢谢我们,让你美梦成真?”
美梦成真。
多好、多贴切一词儿。
月光破开乌云撒在地上,皎洁纯净,将地上头那斑斑血污浊液都洗得可笑的干净,粉饰得一片纯美,就和他们小时候在去的那河堤上的满地萱草一样,开着一地艳艳的白花。
他已经记不清当时为什么会走路,但他还清晰记得那个河堤大概七八里路,她牵着他的手,就陪着走了那么七八里路。
好像她这一生,从决定等着他的时候,就只剩下陪着他了。
陪着他。
和筹忽然无法克制地想笑。
就一股说不出的笑意,从破碎的五脏六腑里头搅和搅和,也不觉疼,一咳就笑了。
“哈……哈哈……”
“这就疯了?”闻辞尘冷笑了一声,美丽的异瞳里晃着鬼魅一样的影,“真他妈的是个废物东西,你该不会……其实不行吧?”
他侧过脸来咬着和悠的耳朵,“这可不是我不疼你看着你弟弟死在发情里头,和悠……你弟弟鸡巴好像不行。”
她已经完全呆傻的样子稍稍有了反应,断续流下来的眼泪也多了一些,“不……小筹……小筹……不能死……不能……小筹,你乖……你来……听话……”
此时起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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