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哥……我,我已经承认了!你别这样……昼伞!住手!停下来!!”
可是昼伞没有五感,听不见任何声音,也只会听从闻惟德一个人的命令,他无动于衷。
“哥…”闻望寒的嘶吼落了下去,喑哑地如他此时晦暗下去的眼眸,他全身上下无法动弹,看向闻惟德,“哥…我说了实话的……你让昼伞停下来……”
“实话?”闻惟德无动于衷地侧过头,拨弄了一下昼伞带来的那些刑具,从中取了一样新的递给昼伞,再次看向他的时候,扔给他一个带着嘲意的反问。“什么实话?”
“不……哥……”闻望寒太阳穴上的青筋鼓动,眼白周血丝蔓延,在拼命强行冲破哥哥的韵灵控制。
“啊……啊……”在微栗刀的折磨之下,刚才痛晕过去之后和悠被剧痛重新刺激醒了过来,可她已经痛到了极致,却虚弱到连惨叫都只是微弱的气音罢了。数以千百计的微栗刀已钻穿了她的指甲,钻入她的手指里头开始分割她的指骨和皮肉,血线沿着她的十指不断地朝下滴能看见她的手指不正常地扭曲痉挛,皮肤上密密麻麻地鼓起涌动的小颗粒,惊悚地令人头皮发麻。
她身体的反应很微弱了,最大的身体反应也只是身体因非人的剧痛的抽搐。
“哥,你到底想怎样……”紊乱的气血在胸腔之中横冲直撞,闻望寒能感觉到自己的韵灵在哥哥的压制之下已至极限,灵力濒临暴走,经脉里头好似有把锯子在他身体里来回拉扯。
“我想怎样?”闻惟德淡淡地看他,“我不是刚才已经问过你了?”
闻望寒的眼前一片血色,模糊地看不清楚站在不远处的哥哥。他的哥哥还是一如许多年前那样悍猛无敌,是这世上无可抵违的神祈,是一座常人只能叩拜甚不得仰望的岿山。他曾以为,自己和常人不同。可现在,闻望寒却发现他和这世间所有人,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好似比任何时候都迷惘,亦好似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