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惟德看着眼前这具半裸白润的身体,半晌笑出了声,“你……这、是在跟我说话?”
他的反问让和悠顿时愣住了。
她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抬起头来,仰起脸看着他,“你……!”
他今日一席缎袍贴身常服,未带冕纱,衣襟仍高束,一丝不苟。黑暗的房间里,黑金色的竖瞳微在远距离之下,反而更慑得人遍体生寒。
“嗯?”
他的舌尖抵在齿后,喉音更加深沉。只是一声上翘的语气音而已,就让和悠浑身一颤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你深夜来我这里,不就是为了和我做?!——很简单的一句话,她却不敢说。
和悠垂下眼帘躲开他的视线,咬住了嘴角。她刚才差点脱口而出,想要将这个男人故意的恶意昭然揭示,可她反而心里更加没底,如果,他反而正等着她去激怒他呢?这个男人心机深沉不假,亦有着她无法理解的思维模式。她无论如何都看不懂更看不分明,她已经在这个男人手里尝试过许多种可能了,可每一次,都是她完败。
而她不得不承认,她不敢激怒他。她甚至不得不去多想,这个男人是不是热衷于被她激怒,然后借口好故意加倍惩罚她。
“和我……和我做……”她攥住了自己的胳膊,捏得很紧,骨节都发白了。
精神力崩溃?会变得痴傻疯癫?
一帮蠢货。
闻惟德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呢。他的直觉,从来不会错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他平和地说道。
她太聪明了,仍然如同第一次见时那种非同一般的敏锐。于是她很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知道他每一步的恶意,听得出他每个话音里头的意有所指。
就像纸箱迷宫里的老鼠,哪怕已经比绝大多数的老鼠要聪明太多,能抬起头看见站在旁边的主人,也无能为力。它仍然只能沿着它的主人所故意放下的陷阱、墙壁、诱惑……一步步按照主人给它设计的路线走。
它永远走不出迷宫的。
永远。
“……”果然,她张开口,却半天说不出什么有效的声音,好不容易说出来了,都因为过量的耻辱和无能为力而颤抖了。“和我做……肏我……”
闻惟德仍然淡漠地享受着她的无能为力,“你这是在命令我?”
“……求你……肏我……”她乖乖地把声音提高了一些,语气也恳切了一些。
“和悠。”闻惟德笑了一声,“我之前便告诉过你,求我操她的女人多了去了……我为何要肏你?说个原因?”
“你!”一而再再而叁地被故意玩弄,她似乎已经忍到了极限,眼眶都红了,有一层浅浅的水光是压抑的愤怒、耻辱、不甘和……委屈?
闻惟德轻轻挑了下眉梢,“怎么?”
“……我,我不想……被秦修竹发现……自愈……”她仍无意识地攥着自己的胳膊,以她那薄嫩皮肤总容易留下痕迹的情况来看,估计,再捏一会要捏出青紫了。就像她的奶肉一样,稍稍一捏,就会留下指印。
“如果是这个原因。”他默不作声地将视线移到她的脸上。“你可以自己破掉,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过?”
“……”她吸了一口气,鼻尖开始泛红。她当然想自己破,可是她更清楚地知道,如果她真的自己破掉处女膜……他定是有别的理由和法子来折磨她。
可她仍然像刚才一样,不能如他所愿地激怒他。
可闻惟德似乎已经耐心彻底耗尽了,他已经打算走了,“你自己破掉就行了。”
“别……别走。”和悠眼眶里已经快要盛不住那层水光了,“求你了……操我……我,我……我想要……闻……不,主人……”
“哈……”闻惟德低声笑了,身体朝后倾靠在桌棱上,“那,努力勾引我吧。如果你成功了,我便,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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