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竹的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冷笑道,“看来苍主非但是今后不让我见和悠了,还打算用和悠来威胁我?可是苍主,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和悠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卑贱的浊人罢了,我怎么可能会受她所限?”
“那是自然,秦少爷这种人物当然不可能受限于区区一个浊人。既然如此,那岂不是正好?反正只是一个浊人,秦少爷也更无需如此惦念挂怀了,抛之脑后即可。”闻惟德稍稍抿唇,目光浅浅掠他一眼便平铺直叙道,“不论如何,我与秦少爷故交甚久,才会说这些逆耳的话。哪怕对秦少爷而言,玩物丧志还是不可取的。就如当下这般盛装,无用之功又颇为劳心费神。既往已不可改,不如正好就从这个卑贱的浊人开始,改改这个习惯吧。”
“苍主可真是好记性,您今天可真是……”秦修竹放下了手笑了起来,最终没有把那句话说完。他也没想到,上次他来见和悠时在宴上,他与闻惟德唇枪舌剑的那些话,今天还能被他翻出来再回敬他自己身上。
“秦少爷可千万莫要忌怀多想,我是真心钦赞秦少爷为人处世,欲与你为友,若非如此也不会如此诚心实意地说这些话,也更不会去派人为你做这些事情。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手下的这些人,那是拿命去填才带出来的这些东西。秦少爷话说的好,拿命,那得是另外的价钱。”闻惟德笑容深了一些,“秦少爷在我心中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了。”
“行。”秦修竹这会反倒与一开始的闻惟德交换了魂一样,惜字如金。
闻惟德右手抚过自己左手拇指上的扳指,“而且我今天可以给秦少爷打个定心剂,只要秦少爷日后还与我真心实意的做生意——有我在一天,北旵便不会有任何一位妖主敢让你赔钱。”
秦修竹轻轻提起眼尾,鬓边的宝链在他瞳中投下阴晴不定的光影。久久,他展眉拱手,“那,就提前谢谢苍主如此慷慨了。”
……
和悠浑身酸痛地从床上醒过来时,身边已经空荡了。她愣怔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外面的阳光刺得她双眼发痛,她忍不住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枕头里,死死地咬着枕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上次地牢里的记忆,全是模糊不堪断续的碎片,就好似脑子里有一层薄膜覆盖了那些东西,她去看,却怎么都看不分明。反而这一次……记得清清楚楚。
也正因为清楚。
模糊间,她的手指被什么东西给硌到了。
她从枕下拿出来那个东西,是一块流光溢彩的橘黄色的圆形宝石,在看到它的一瞬间,她就无法止住喉中的干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