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悠咬住嘴角,轻点了点头。
秦修竹看着她笑了一声,“你不用那么怕我,我不吃人。”
他手搭在椅臂上,有些慵懒地靠着椅背,眼眸微垂将目光敛与她身上。此时他说完一句话之后突然的沉默,让和悠反而更加紧张了起来。
今天秦修竹和她记忆中好像有些差异,也可能是一年多前两个人仅有的两次见面,一次是夜晚昏光,一次她处于发情状态压根就不清醒,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男人。
而此时光照清晰,她意识清醒,明明都已经有了过于亲密的接触,时隔一年的重见,反而差异地有些陌生。
怎么说呢,只看这身皮囊外表,那是满身熠熠生辉的骄贵气态,同闻惟德他们一样,一看就不是她可以接触到的权贵阶层,一身书香气,簪缨门第出身的翩翩如玉公子,目间翰墨风流,鼻梁高挺,薄唇含梅。不笑都叫人觉得如沐春风,怪不得那些侍女们多看两眼都叫勾得魂不守舍脸红不已。
到处都闪闪发光的,连衣服都不知是何种布料所做,都一层银箔的浮光,深襟不掩,其下肌肉紧实的线条上,隐约看见一些墨绿色的纂纹,晃得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
“看来,我今天为见和悠姑娘盛装以礼,并不算枉费心思。”秦修竹迎着她有些恍的视线,眼角轻挑起,唇下敛笑。
和悠像时被当场抓包的学生,毫不犹豫地再次低下头去,反而是眼角不知道为什么又红了。
脸红都能把眼角给染红了,也太好欺负了。
秦修竹心下思忖,但仍毫无攻击性地软言温语,“和悠姑娘,其实,我想先和你聊聊。”
和悠微微一怔。
“嗯,我当然知道在这个结界里我们聊什么都瞒不过苍主,但,我既然想和你聊天,肯定不介意他会听到或如何。”秦修竹直接了当。
可她毫无反应,像聋了一样,只是低眉敛目地坐着,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着自己的手臂。
“我们开门见山直接一点吧,我救了你的弟弟和筹。”秦修竹继续说道。
可和悠仍只不予理会。
秦修竹这下倒是有些意外了,他稍稍歪了下头,“看样子和悠姑娘竟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这个弟弟啊。”
和悠说仍然不开口不说话。
“啊,和悠姑娘如此戒备我。”秦修竹轻轻地探出手,“难不成,是因为觉得我在拿和筹要挟你?”
“……”
“哈哈。”秦修竹笑了起来,“和悠姑娘那可真就误会我了,我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也并不是那种以人至亲所爱讹索他人来强取豪夺的无耻之徒呢。”
“你想怎样。”和悠总算有了反应,比起上次见到他时,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哭了很久的样子把嗓子哭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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