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望寒一时觉得耳中发涩,和悠长长一段言语,入耳偏生滤不出什么有效的逻辑,叫他连最后一句话都听不清楚,这种迷茫的感觉让他的视线怔忪地落在了脚下。
滚在脚旁的荧心,竹月之间煌煌日光,光不明,影不清,恍与那日地牢,晃在狗茎之上时的光影重迭了。
『“闻望寒……我最恨的,便是你。”』
此时这一句,才后知延迟、猛灌入口中一股彻骨的北风。
他的喉头微甜。
“我并未。”闻望寒回过神来,迟迟而来的对话,可怎样都无法表达喉中那一口凉寒。“我并未——”
他重复了一遍。
可和悠迎着他的视线,不躲不避地,刚才柔软的眼神哪有半分,锐得和尖刺儿一样,回应一声冷笑。
闻望寒知道自己的解释不算任何解释,僵了一会,俯身弯下腰来,捡起那颗荧心,走到她面前。
“我放你走。和我哥无关。我也不会帮着我哥去抓你。你说的那些事情。我都没有做。”
和悠的笑容更深了也更不加遮掩的嘲讽,她仰起头看他,“这就是你的解释?凭这样的话,我就会信你?”
闻望寒摊开手掌,荧心躺在他的掌心里,朝前伸出递在她的眼前,“我不会做。”
“……”
这少言寡语地冷漠男人,根本无法跟上他的逻辑。他此时这般摊着一颗毫无意义的荧心给她,只是垂睫看着她。
“我也没有把你当做老鼠。”
男人的声调都没有太大变化,最多就是睫毛随着说话时口唇的震动轻微的发颤。这样看的话,他睫毛很长,睫颤的弧度也很大,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就好似穿过摇曳的林叶娑娑抖碎的月影。
他将荧心朝前递了递,好似手心里捧着的压根不是一颗荧心。
而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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