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年轻,但是心理很大了,不想和小孩子玩。”
薛盈表情非常纠结,还皱起了眉。
卫听春说:“喝醉了,今天就别想了。”
“要不就周礼……”
“不行!”
薛盈提起周礼,就激动起来,“他不行,我没有把握完全掌控他。”
“我能掌控他就行,你掌控他干嘛,你又不跟他过,你能利用他就行……啊!”
卫听春被薛盈朝前狠狠扯了一下,扑到他跟前,鼻梁骨撞在了他肩膀上。
酸楚的感觉弥漫开来,她的眼泪差点飚出来。
她抬头红着眼圈看着薛盈道:“太子殿下,你到底怎么了?”抽什么疯呢,她鼻梁骨啊……
薛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就是不能接受周礼娶卫听春。
周礼实在不好掌控,变数太多了。
但是他的一句“不要再提周礼”,因为卫听春红着眼圈和鼻尖,水盈盈的一双眼看来,顿时就忘了。
薛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今晚被二皇子授意后,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引诱他的那个花魁。
她差点扭着身子坐在薛盈身上的时候,被薛盈不怎么客气地一脚蹬在了腿上。
她当时便跪地,因为腰腹撞在了凳子上抬起眼,就是这副泫然若泣的模样,红着眼圈和鼻尖,恐惧道:“太子殿下,奴婢到底怎么惹怒殿下?”
当时薛盈身边的人,非常迅速就把那女人拉走了。
但是此时此刻的薛盈,却看着近在咫尺的卫听春,陷入了愣怔。
他不能接受旁人的靠近,因为从小到大,所有靠近他的人,不是虐待他,就是要从他身上获取各种各样的利益。
连亲生母亲靠他这样近的那一回,都是想要杀了他。
唯有卫听春,她对他从来没有任何所求,她救他多次,又答应陪他几十年。
薛盈喜欢和她靠得近。
就像此时此刻,卫听春一手揉着鼻子,一手按在薛盈肩上,嘟囔道:“你下次给个预警吧,我鼻梁骨差点断了。”
“你痩的都硌人!”
卫听春又掐了下薛盈肩膀,也就是把她鼻子磕得酸楚难忍的罪魁祸首。
而薛盈只觉得,他仿佛又回到了宴席上。
筹光交错,丝竹不断,二皇子惹人厌恶的嘴脸,还有身边居心不良的女人。
他闭了闭眼睛,那女人柔软的双手,抚上他肩膀,他厌恶到浑身冒冷汗,想吐。
那女人一侧头,从他肩膀后面凑上来。
薛盈极其厌恶地避开,对面的二皇子笑得猖狂,出口讽刺薛盈:“听闻十一皇弟爱好特殊,偏喜大汉,那齐辉死后,更是肝肠寸断,还将他尸骨收敛在了后院……”
“十一皇弟不肯娶妻,怕别是真的如同坊间传言,不行吧哈哈哈……”
薛盈根本不会受到二皇子的刺激,他也是狗急了乱咬,急着想要知道那个被薛盈藏起来的怀孕女人的下落,连美色这种龌龊手段都用上了。
薛盈只会恶心,不可能会上钩。
他漠然看着二皇子捏着身边女子的下巴,吻上她的唇,依y向物华 说要给他做示范,吻得啧啧有声,涎水横流。
薛盈就是因为这样,没能吃进去东西。
但是此时此刻,他胃袋里面暖暖的,攀着他肩膀的,是他此生唯一不会厌恶的人。
酒气熏染开在他的耳根,他头脑昏昏。
卫听春恢复好了,抬眼看薛盈,就见薛盈神色迷离,像是要犯病的前兆。
“盈盈,你怎么……”
薛盈看着卫听春因为磕了鼻子,与往常淡漠清丽的外表不同,染上了些许绯色的面颊和眼尾,恍惚间觉得她似那上妆后千娇百媚的花魁。
他不厌恶,不恶心,不想吐。
他不受控制地抓住了卫听春探他额头的手,拉到身前,另一手攀住了她的肩膀,偏头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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