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猖狂,还不是仗着太子宠你吗?你又能得宠几时?”
“这吃人的世界里,女子身如蝼蚁,轻若浮萍,如果我不做除掉别人的那个,便是别人除掉我!我好歹有了孩子傍身,大皇子子嗣艰难,他只要活着,就舍不得我。”
孙穆青走到卫听春面前,盯着她肚子看了一眼,说:“你甚至没有太子的血脉能够作为依仗。”
卫听春挑眉,孙穆青竟然瞬间变脸,还拉住了卫听春的手。
“我知道一个坐胎的方子,是我在大皇子府内救下的一个老嬷嬷给我的,我可以将方子给你,一次便能有孕,且肯定是男胎。”
“不如你我联合……”
卫听春是真的惊讶了,孙穆青确实不是个简单的,她看似肤浅张扬,如今看来,说不定反倒是她的保护色。
她竟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要和卫听春联合。
孙穆青见卫听春神色有所动容,开始细数她们联合的好处。
“这世间男子哪有什么真情,他们根本不可能只娶一个女人,永远喜新厌旧,但是如若我们不做浮萍,而做水上连片的钩藤,便任他是什么大船,照样也会翻!”
不过卫听春却后退了一步,重新审视了一下孙穆青,然后笑着摇头。
“我们不一样。”
孙穆青话音一顿,藏住眼中算计。“哪里不一样?你是想说,你出身比我高贵?”
“我是商户之女,你一个败落门庭的庶女,我们在天潢贵胄的眼中,和花楼里面的娼妓,无甚不同。”
卫听春却还是摇头。
“不一样的。”
“你等着。”
卫听春转身很快从屋子里拿出了一柄长刀。
“铮”地一声,长刀出鞘,这是她从前穿成“齐辉”的时候,所用的武器。
当时护送薛盈回皇城,她就是提着这把刀死在薛盈怀中。
她前些天她在府内乱逛的时候,才发现这把刀竟然被薛盈收起来了。
卫听春提着长刀出来,孙穆青一连后退了好几步,面上神色几变,最终不敢托大,直接非常识时务地跪地道:“姐姐!我说的都是胡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我怎敢算计太子,我这便离开!”
“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上天有好生之德,姐姐你……”
“姐姐叫得真甜,方才不是还说我们和花楼娼妓无甚不同吗?”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跟我的区别。”
卫听春一手持刀,没有故意吓唬孙穆青,而是扶起了她。
孙穆青咽了口口水,紧张僵硬,卫听春一松手,她立刻拉开安全距离。生怕卫听春突然发狂,要砍杀她。
卫听春抓着长刀挽了个花,带着一些微笑,用锃亮的刀身照自己不似孙穆青那般柔美,更没有她魅惑动人的脸。
她轻声说:“你手无缚鸡之力,身如浮萍漂泊无助,要靠魅惑男子来立足世间。”
“而我手持利刃,从不将自己的人生,赌在其他人手中,这就是你跟我的区别。”
“大皇子不爱你,你要绞尽脑汁去算计他,挽回他。”
卫听春声音慢条斯理,却听得人毛骨悚然:“但是薛盈爱我,我们便永以为好,他若不爱我,我会亲手斩下他的头颅,我不会给他机会背叛我。”
“但谁要来算计我的男人,我也不会放过。”
卫听春将长刀举向孙穆青,手臂同刀身形成一条决绝森冷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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