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涿野左手握着花洒,右手试了试水温,冲在他绵白纤瘦的小腿上,认真地瞥了他一眼,问:“烫不烫?”
俞舒摇摇头,有点怕坐不稳单臂揽着他肩膀,皙白的皮肤捏在稠黑的布料上,有种触目惊心的,脆弱易折的美感。
“太瘦了。”韩涿野把水冲在他身上,一只手微微侧挡在水里强劲的花洒前,让水流柔顺地撒过去,指尖就似有若无地不得不碰上俞舒的身体。
俞舒坐在他身上,灯光洒在白蓬软薄的皮囊上,淡声说:“要拍戏的。”
他的脸挂着不浓不轻的女相,眉宇间带着隐约的英姿,放在娱乐圈里走的其实是病弱美男褂的,一般找他的戏也无外乎都是看似弱不禁风、如不胜衣的病秧子配角。
所以他必须把体重保持在最佳范围内,不然上了镜头就没有那种一巴掌能打残的娇弱感,这样的形象其实很吃年纪和角色,容易把一个演员的戏路直接限死。
但这么多年一直没人给俞舒好好规划过未来发展,导致来找他的资源全都是清一水儿的同类型角色。
韩涿野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把水关了,挤了两泵沐浴液在掌心里搓成泡泡,顺着小腿揉上去,朝他抬了抬下巴:“老婆,把腿分开。”
他真是洗脑天王,专挑这种让人只能抓住一个重点的时候给人下套。
俞舒被水汽熏得晕头转向,夹紧腿,红着脸在他身上蹭了一下要站起来:“我自己来。”
韩涿野一把握住他手腕,喉结微动一下,声音低哑地说:“别动了,我不会弄你的。”
俞舒听出他嗓音里的情欲来,不敢再造次,乖乖分开腿。
手指沾着湿滑的泡沫,从缝隙中划过,让两人呼吸全都一颤。
韩涿野盯着他白乎乎的肚皮,视线没敢再往下移,呼出口气,问:“刚刚怎么了?”
“没有,是孕期正常分泌,”俞舒慢腾腾地一字一句地蹦跶出来,“我还以为是有血。”
韩涿野手心停在他小腹,眼神沉下来,忽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问:“真的要留下它吗?”
俞舒脸上表情顿住,肉眼可见地灰下来,看着被单手就捂住的小腹,还没有什么隆起,平坦地让人无法相信里面有了个生命。
纤长的眼睫轻轻一颤,声音里带着迷茫:“我也不知道。”
韩涿野叹了口气,说:“我问过医生,最佳引产时间在三个月内,你还有一个月时间考虑。”
“我再想想,”俞舒神情淡下去,透着彷徨:“让我再想想。”
温热的掌心划过小腹,游走在胸膛,又攀上脖颈。
他咬着牙忍得汗都细细密密地渗了一脑门儿。
俞舒看着他暗暗好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被韩涿野快速“流水线”冲干净身体,送出了浴室,自己留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在这种痛并快乐着的煎熬中,韩涿野陪房陪了十一天,俞舒终于能出院了。
出院那天是韩涿野亲自开车来接的。
因为被人拍到过,他就没开那辆最常用的大玩具,开了新买的GMC来,大包小包亲自拿着。
俞舒戴着墨镜口罩和帽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跟他分两路下楼。
还好他们分开走了,他没遇到跟着韩涿野后面的狗仔,韩涿野一出门就迎面撞上狗仔。
那狗仔也是很牛,坐在车里举着摄像把他手里的包全都拍进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