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仅仅就是俞舒这么平淡且对他说了无数次的话,让他心一下被揪紧,额头贴在俞舒肩颈上,嘴唇轻啄他光滑裸露的侧颈,向因他而遍体鳞伤的天神低声忏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啧!”
俞舒一拳反勾到身后,闷声打在他小腹上,闭眼皱眉咕哝:“你的心跳声吵到我了。”
韩涿野闷哼一声,闭上嘴,靠在他背后跟着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有一只绵柔却有力的手覆盖上他迥劲有力的手背,十指交叠穿插着,一如时光叠合,把悠长的岁月压缩进狭小的掌心间。
这是即使被他啄得千疮百孔,还愿意分给他栖息地的俞舒。
这是独自承担了所有,还愿意在心里给他空出一片森林的俞舒。
这是全世界最好的俞舒。
俞舒一觉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他睡得头昏脑涨地坐在床边缓神,刚起来还有点反胃,拿起床头柜上准备好的蜂蜜水细细抿了几口才稍稍好了一点。
韩涿野跟在房间里按了监控似的,他刚刚醒没一会儿就推门走进来,把衣服放在床头,说:“换了衣服出来化妆。”
俞舒一皱眉,看向他:“我跟诗琪说好了在她那里化妆。”
韩涿野听到他这么亲密地叫唐诗琪,脸一黑,但还是忍了,语气生硬道:“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你在我这里弄。”
俞舒完全无所谓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继续捧着杯子喝水。
韩涿野嘴角抿平又张了张,又抿平,很纠结地要动脚出去,又把脚迈回来,有些干巴巴地问他:“你知道你是有夫之夫吧?”
俞舒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瞪着他:“你发什么神经?”
韩涿野有醋说不出,整间房子里都弥漫着一股子酸味儿,语气古怪的说:“我这次可是一个人走红毯的。”
俞舒淡定地继续喝了口水,视线都没分给他,说:“我上次遇见你的时候你可是跟影后一起参加的活动。”
他说的那次就是贺冯弘生日宴的时候,也就是俞舒和韩涿野提分手的那天。
韩涿野横不起来了,气焰霎时被冷水泼灭,夹起尾巴做人,讨好地朝他笑了笑,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俞舒全程没有和他多搭话,像个芭比男友,静静任由妆造师梳妆。
等一化完妆,立刻拍拍屁股说:“我要走了。”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韩涿野坐在椅子上化妆,头扭地快断了,硬生生被化妆师给掰了回来,说:“野哥,你不要当个发情期的公孔雀好吗?”
如此“锐评”他的化妆师是跟了韩涿野五年的老员工了,听到他这么说有人忍不住偷偷笑出声,韩涿野黑着脸问:“年终奖不想要了是吧?”
大家瞬间闭嘴。
红毯是一早就定好顺序的,俞舒和唐诗琪在中前位,韩涿野作为神秘嘉宾在最后几个出场,等韩涿野走完红毯进入大厅的时候俞舒和唐诗琪早已经被人拉着一起陪着几个制片和导演聊天了。
晚宴现场人多又混乱,还没有什么信号,两人完全处于失联的情况。
韩涿野本来想去找俞舒,结果刚一进门就被几个名导逮住,深刻“谴责”他这种闷声不吭就炸出一个要退圈的行为,让他们很难找到一个符合的演员。
韩涿野当然知道他们都是开玩笑,娱乐圈的演员多了去了,多韩涿野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但这种场合大家都是真心地说着假话。
韩涿野一边应付着自己的应酬,一边仰着脖子去找俞舒。
俞舒最近靠着《熊仔日记》小红一把,但终究没有什么说得出口的作品,大多数导演都不太知道他,而且他这个外形确实很难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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