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下巴稍稍一垂,完美无缺地镶嵌进俞舒漏在被子外的肩窝里,好像他们就是两块分裂出来的鸳鸯佩。
分则死,合则生。
房间的窗子大敞着,那夜忽然吹起了清风,挂在窗户前的白纱在月与夜浓成的光中飘荡,恰似深海之中透明的白色水母游舞。
吹来的风让空气中的窒息感稍稍减轻了,俞舒半耷着眼皮,但没有什么睡衣,听着耳后轻且匀的呼吸,在黑夜中动了动唇:“点解喊咗?”怎么哭了?
韩涿野克制的很好,若不是脸颊上沾了一滴温湿的水珠他根本没察觉到。
“嗯……”他听到俞舒这么问,抽了抽鼻尖,沉沉叹了口气,扣住俞舒的手,小心又谨慎地跟他确认:“bb,你唔会有嘢吧?”你不会有事吧?
他这一个礼拜加起来就睡了不到30个小时,有时还要抽空去片场忙些别的。
因为晚睡,脑子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却又要保持高度紧张,看着俞舒难受的样子,睡觉的时候更睡不好,梦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俞舒松开他的手,翻了下身,和他面对面在夜色中对视,又重新把手拉上。
两股气息隔了空气,缠绵交织在一起,空着的手从被窝里探出来,摩挲上他的脸颊,替他把眼角的泪擦掉,开玩笑着调侃他:“我感觉你才像怀孕了,怎么这么好哭?跟你儿子眼泪一样多。”
顿了顿,又浅笑着补充:“芽芽肯定没遗传你,她都是演出来的。”
韩涿野就听不得他说这种话,听到“你儿子”这三个字,眼泪可算是开了闸,哗哗流出来,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这次哭得跟之前下的“小雨”还不一样,感觉是精神紧绷到了边缘,再也抑制不住了,一把抱住俞舒,埋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还发着颤。
韩涿野说话的语气也很委屈,像被抢了糖的孩子,语言毫无组织,也没有多少逻辑:“怎么办?我好怕你出事,你出事了我怎么办?我不能去找你,我还要照顾孩子。”
抽噎两声之后,原本以为的大雨终倾,是中雨淅沥。
他眼泪越流越多,泣不成声地抱着俞舒:“你好辛苦,我什么都做不了,怎么办啊老婆……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俞舒哭笑不得,想问他到底是谁照顾谁的情绪啊?
但是想想又忍住了,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了。”
他不安慰还好,一出生,韩涿野情绪就崩溃了,抽泣的声音更大,额头都冒出汗来。
他哭得好大声,俞舒实在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跟他开玩笑:“我真想给你录下来,发微博上给你的影迷们看看。”
韩涿野哭得哆嗦,抱着他的手都开始抖。
俞舒已经想到了以后生孩子的时候,他估计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是让韩涿野在产房陪他,都怕他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行了,别哭了,前面两个宝宝都不是都好好的生了吗?”俞舒摸了摸他的头,亲了亲他的鼻尖,静静牵着他的手,等他自己慢慢恢复。
其实韩涿野这段时间的焦虑他也看在眼里,但是说了他也不会停止焦虑,还不如像这样好好发泄出来。
“那时候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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