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脸,瞧瞧那宋老头的徒弟方才的举动,哪有一丝对他恭敬的样子。
一双凤眸从熊七身上移至阿川身上,最后视线钉在了阿川方才摸过熊七屁股的那只手。眸中的怒火愈演愈烈,他恨不得现在就去院子里拿把斧头剁了这贱仆的手!
视线又移向了熊七,裴词安深邃的眼眸一暗,心里简直要把这两人千刀万剐几千遍也不足以解气。
真是不长记性,丝毫不把主子的话放在眼里。
裴词安哼地一声,甩袖走人,出药房时还把新装的门给摔坏了。
阿川吓得耸了耸肩,直接嚼起了舌根。
“这祖宗又咋了?阿七你今儿招惹他没?”
熊七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滤汤药。
阿川一瞧熊七这副落寞的背影,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同情,他身板还没熊七的一半壮实,可话却十分敢说。
“哎可怜我们小七七,在家种田也好比在这被二世祖欺压强……”
话还没说完便被熊七捂住嘴巴,熊七微微弯着腰在他耳边叮嘱:“这种话以后千万别再说!知道了吗!俺,俺这是为你好!”
说完熊七便回身端起装着药壶和碗的托盘,“俺先去大少爷那儿了,阿川你……你以后千万小心,勿乱语。”
阿川愣住了,只因方才他分明从阿七那对圆溜溜的眼睛里瞧见了恐惧,像是十分惧怕裴二少爷一般,露出猎物被捕时才会显露的脆弱神情。
到了大少爷屋里熊七才真正卸下了防备,他空出右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里屋很快传来温润的嗓音,“是阿七么?”
“是俺,俺来迟了。”
“进来。”
一进屋熊七便对上了裴祈安担忧的眼神,还未开口便听对方问:“怎突然病了?身子可好些了?”
“俺没事滴,俺身子骨硬朗得很捏。”
熊七没走几步就到了卧房,他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托盘置在桌上,旋即提起药壶倒着药汤。
裴祈安抬手唤着站在桌前的壮汉,“嗓子伤了?怎这般哑?”
也是这时熊七才发现自己的嗓子近乎嘶哑,方才他满心都在二少爷身上,完全没顾及自己的身子是否异常。
不止是方才,这一连半月熊七的思绪几乎都被二少爷牵动着,再者便是大少爷的身体状况。
见熊七没有回话,裴祈安只好命令道:“过来我瞧瞧,你这般硬朗结实的身子怎会突然病了,我要瞧过了才能安心。”
正巧汤药也接好了,熊七便端着药碗走到床塌边蹲下。
“大少爷,这药不烫的,方才俺有拿水散热。”
裴祈安知晓熊七的性子,所以哪怕他再急着熊七的身子,也还是接过了药碗一饮而尽。
“哝,蜜饯儿。”熊七递上自己手心里的蜜饯,这是方才药房里的小牛给的,说是祝他早日康复。
他笑着接过蜜饯便紧紧攥在手心,天气并不炎热,可蜜饯在他滚烫的手心了待了良久,此时张开也有些化了边。
裴祈安视线紧盯着熊七的嘴角,刚要出口询问便瞧见了熊七的表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颗蜜饯儿的边已经化开了,手心都是糖汁。
他心思向来细腻,一下便知了熊七的心思,于是抬手拿起那颗他向来不爱吃的甜食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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