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子显然又是要急哭了,裴词安心中骤然升起了满足感,嘴角下意识地上扬,这才点了下头。
看着他抠挖自己的骚穴,裴词安突然觉着眼前的画面很美好,汉子穴里被自己灌满了精液,见他红着脸喘着粗息的模样,那阵令人厌烦的心悸又来了。
上回可以归为自己生气,可这回裴词安却不知该替自己寻何理由。他也不是什么不懂情意的男人,反倒是他近日了解过。如今真当他再次碰到时,他却有些慌乱无措,不知该如何应付。
心里建成的层层堡垒好似开始慢慢崩塌,一道一层渐渐松动,已经有了塌陷的苗头。
他不愿承认自己好像正在对面前这位乡下来的贱仆起了不一样的心思,他也不想自己会被这样一位低贱骚浪的汉子牵动心绪。
事态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他心烦。
裴词安盯着熊七瞧了许久,最终又冒出了火气,骂了一声:“真低贱,模样都这般作呕。”便甩袖离去。
听到木门被大力甩上的巨响,熊七再撑不住力气,直接倒在了浴房的地上。
他瞧着地上的大团水渍,不晓得自己的心怎会这般痛,好似刀割,可又比刀割还疼上千万倍……
熊七闭上了眼睛,想着方才二少爷的一颦一笑才好受些,心中除了心堵的闷痛感还多了几分贪恋。
很快他便恢复了精神爬起来清洗自己,这次他里里外外将自己洗了数遍,试图将自己心中不断冒出的杂念也跟着冲掉。
之后的几天,熊七再没见过裴二少爷,他日复一日地做着每日必做的事,心里却总是想着二少爷如今在做何事?有没有吃饱穿暖,心情可还欢快着。
“听管事院里的大牛说没?二少爷游行带回了位姑娘,现在又跑出府去了。”
小牛一听有自己大哥名,忙反驳道:“嘘!可别乱说,我哥说那姑娘有相公的,二少爷出府好像就是要将那公子接进府里。”
……
这些叽叽喳喳的八卦熊七向来是不会去注意的,他一天下来的时间都排得很满。他身子健壮如牛,又是个性子憨厚的老好人,每日除了要照顾大少爷外,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几乎都会拖他去帮忙。
这好不容易腾出了时间,熊七自然是躲在屋里绣着手帕。
他们村里的双儿自小便要学习针线活,学会顺从讨好自己的夫君,绣工虽比不得城里姑娘家,但也是十分得手。
大家可别小瞧了熊七,他虽人如其名,高大的身板壮得像头黑熊,但他的绣工在村里却是闻名了的,一针一线细腻得很。
这几日来,他已经绣了三个香囊,特地绣的怡心安神的。
他想送给二少爷,可二少爷至半月前外出便未曾再碰上面,这还是熊七来到裴府头一回间隔这么久没见二少爷。
心中很想念,但也没办法,他只好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绣大少爷的帕子。
大少爷曾与熊七说过喜欢鹰,他晓得大少爷向往着自由,于是他便开始在一条条蔚蓝色的帕子上绣出翱翔的雄鹰。
他打算绣满三十条再赠予大少爷,一日一条来回换洗也只需三四条,他这是想为大少爷多绣几条慢慢替换。
慢工出细活,当下才刚绣到第二条。
也不知是不是熊七此刻心不在焉的原因,他头一回在刺绣时出现了错误,针尖扎进自己粗糙的指尖,贯穿了皮肉,从带茧的另一端皮肉冒出了针头。
熊七疼得嘶了一声,又咬牙忍痛将针从自己指肉上抽出去。他也不是很能忍疼,低头探出舌头舔掉指尖上的血珠,另一只手捏着针和帕子放进盒里,转瞬张嘴含住了自己满是疤痕的手指头。
不止他这乱了针法,外头更是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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