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被他打开,抽出那张品等极好的宣纸,展开。
纸上画着十几只黑熊,几头大熊各司其职地穿梭在林间,熊崽们在溪旁玩耍,而不远处的石碑上,坐着两个孩童。一白一红,紧挨在一块儿。
熊七一瞧,乐开了花,指着纸上的画道:“俺晓得!大少爷画的大熊是俺爹娘和阿哥们,而小熊是俺和弟弟妹妹,那两个孩子是大少爷和您!”
裴词安凤眸微垂,不明情绪,问:“何意?”
“大少爷曾跟俺说过,他跟您小时候关系很要好,只是因为病重,还传闻这病会有传染性的原因,才狠下心与您疏远起来。他说,“我最是欢喜总角那年,小安年幼,总爱缠着我。他性子娇,我没力气同他玩耍,他总与我闹;可不过片刻又会跑过来骂我,骂着骂着便也气消了,实在是可爱得紧。”,大少爷可想您了,他常常跟俺说起您哩......”
这还是裴词安头一回不与兄长置气,原来兄长心中也是在意他的,可他不懂,既然在意又为何要将他推远?他多年气结的原因于此解开了,没想到竟这般容易,被熊七三言两语道得真诚,自己心中也愧疚起来。
“行了,聒噪。”裴词安收回情绪,瞪了仍在喋喋不休的汉子一眼,将信纸重新叠回原样塞进封中,旋即攥在掌心又道:“你近来记性不好,蠢得要死,这信我便替你保管着。”
“嗯嗯。”熊七点了点头,跟着裴二少爷的脚步又回了大厅。
二少爷的生辰宴很是热闹,除了镇守边疆的裴将军和大少爷外,几乎能来的都来了,宾客单上可有不少的达官贵族,就连当今太子也来到了裴府。
太子殿下传人送了礼,道了贺词,自个儿却揪着裴词安问发小的情况:“你大哥如今身子怎样?怎许久没回本宫信件了。”
“说是有了好转,我与他又不相熟,没去探望过。”裴词安抬手顺了顺自己衣领,顺带抚着自己内兜里的信。
“哦。”太子殿下左右瞧了瞧,又问:“那个叫阿民的小厮呢?本宫记着他不是祈安院里的吗?传他过来下,本宫这有上等的药材。”
裴词安对这位太子兄长也是有些无语,他从小就爱围着兄长转,明明是同自己一般爱玩的性子,却总爱装得好学去寻兄长,小时候他可看不惯太子殿下了。
“直接传陈伯带去便可,如今他院里可不欢迎外人。”裴词安字句凉薄。
作为从小的玩伴,太子殿下哪里不懂,于是道:“祈安也是有苦衷的,你别是小心眼到现在都还在气闷吧?若是那样,本宫真看不起你,你气量还是输本宫几分。”
“没必要。”其实裴词安真的释怀了,就在刚刚,从熊七的嘴里,他也找出了能让自己服软的理由。
“你啊你......”太子殿下执扇笑笑,轻摇了摇头:“罢了,继续嘴硬。本宫去寻陈伯了,不必送了。”语落转身离去。
这生辰宴裴词安自觉没劲儿,于是逃离了现场。他本想直接回自己屋中,可视线却习惯性地停留在偏房,瞧着偏房紧闭的门,他轻抿着唇,脚步一转去了偏房找熊七。
进屋时熊七不在,就在眉头刚蹙起时,身后传来浑厚的嗓音。
“二少爷?您怎回来了?”熊七刚为二少爷烧好水,流了一身汗,想着回屋小休一会儿,待二少爷回来洗浴时温度会正好,没承想他这般早便回来了。
于是又道:“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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